眼眶一红。
一行热泪。
阮星开始准备去澳洲的事宜, 学校那边也就去的少了。
每个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第一个反应是舍不得, 舍不得阮星突然的离开。而第二个反应,就是看向江鹤。而江鹤, 却依旧和平常一样,坐在那个靠着窗口的位置上,早起背古诗,晚上写数学。
他的平静实在是出人意料。
只是偶尔抬起头,会冲着前面那个空落的座位发呆。
阮星的离开很快, 快得仿佛没见几次面,就到了吃散伙饭的时候。
那天是阮星请客, 陆炎他们都喝得烂醉, 李子婷更是微醺后抱着阮星不停地哭。而就在那个酒席上, 阮星一滴眼泪也没有落,笑着安慰李子婷, 就像是平时一样调侃陆炎陈家瑞还有李奇三个人。
那天,只有她和江鹤没有醉。
就连陆清婉这样滴酒不沾的小姑娘, 都喝了半杯果酒,脸上泛着红。
江鹤和阮星把一个个人送回家,最后, 是送陆炎回去。
一路上陆炎都东倒西歪地躺着,江鹤坐在后面,而阮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那天的路灯,仿佛比平时要亮,夜晚的街道像是八音盒上的图画。阮星的大脑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酒吧喝醉了后的夜晚,江鹤牵着她,就在这个街道上,亲了她。
当时想不起来,现在却想起来了。
真不是时候。
你这张嘴,还真够能说的。模糊的记忆里,江鹤满脸宠溺。
厉害吧!我这张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舌灿莲花听说过吗?巧舌如簧听说过吗?《舌尖上的中国》听说吗?
唔。
舌尖上的中国不清楚,倒是领悟了舌尖上的爽。
故事翻涌成花,阮星感觉自己的两颊微微发烫。
阿鹤!你真不是一个东西!陆炎突然叫道,吐次含糊不清,你他妈的!怎么就把阮星放走了!
你是不是人啊。你是不是没人性啊?
江鹤看向窗外,双唇抿成一条线。
星姐。陆炎突然哽咽了,带着哭腔艰难地道,你对不起阿鹤,你知不知道他
别撒酒疯。江鹤用手捂住了陆炎的嘴。
陆炎又哼哼了两句,重新陷入了昏迷状态。
可陆炎的话,像是一把钝刀,划在两个人心灵的褶皱上。
就这样,江鹤把陆炎架到家门口,安全地把陆炎送到家。
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深夜里行走着。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明天几点的飞机?江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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