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藏在柜子里的海绵宝宝早就变了形,漏了些气,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她一同都扔了。
那个杯子她周末带回了家,把它砸碎在了荒地上,泥土和野草将它淹没。
她还改了网名和空间名,好像这样她就成了一个新的自己。
那是叶絮第一次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决绝的人,即使舍不得,但必须这么做。
她以为像他一样抹去所有痕迹就能好起来,可午夜梦回,醒来还是会淌眼泪。
叶絮爱做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她每晚都能梦到梁嘉泓,梦里他和她各种亲昵,每天早上醒来都要缓好一阵,枕头总是湿哒哒的,她每天都要承受一次现实与梦境对比的残酷,每天都要感受一次心如刀割的感觉。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已经学着让自己看上去愈合了,甚至能在教室和乌天赐说笑打闹。
她以为再过些时候就会好,即使自己很想很想他,即使在教室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他,即使觉得还能看到他已经很好了。
可那个人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往后多年,一直是这样。
那天叶絮收到了一条加好友消息,是梁嘉泓,她怔了许久,心里云海翻腾,明知道不该同意却还是同意了,加完后他也没有来找她。
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一直在揣摩,揣摩到最后她那些用故作坚强建筑起来的城墙倒塌了,顷刻之间。
她控制不住的去看他的空间,留言板,说说,明明才过去几天而已,可仿佛有一个世纪一样长。
那时候他们陷入了微妙的联系之中,谁也没找谁聊天,可互相的名字不断的出现在对方的来访记录里。
熬到后头,叶絮每天的盼头就是刷空间,看看他有没有来看过。
明知道是不可能了,可人总是不容易死心,总想着有没有一丝希望,如果他有来看过,她会觉得他还没有忘了她,只是他不一定像她这样觉得煎熬难过。
那一个多月叶絮的情绪很两极化,前一刻可以和你哈哈大笑,后一秒却能沉默不已,放学后时常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步。
快临近期末的时候作为寝室组长的张黄金被宿管叫去谈话了,回来后张黄金问叶絮:你抽烟了?
叶絮回答的坦然,说抽了几根。
张黄金简直不敢相信,却又心疼的说不出话。
叶絮问她:阿姨找你说这个吗?她们是翻我们抽屉了吗?有没有说你?
张黄金摇摇头,絮絮她欲言又止。
叶絮愧疚的看着她,我会把烟拿走的,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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