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就出身于睿国公府,是当朝皇后杨妤念的姑姑,今年已经年近四十却依旧丽色不减。她自然知晓沈画棠和陈嘉琰的事儿,这段时间还传授了沈画棠不少夫妻之道以及房中闺事,倒羞得沈画棠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氏似乎真把她当成了女儿,留她住在这儿也不是表面功夫,反倒每日都要将她叫去说话,天气好了就带着她出去玩儿,逛完了京城就又往远了逛,有一回两人深夜都未归倒把沈尚书吓得不轻,连夜派人出去寻她们。沈尚书这边的动静还惊动了陈嘉琰,也惊慌失措地派人出去找沈画棠。
结果是杨氏那日突然想起了她在京城外山上的一处庵堂里结识的一个师太,非要领沈画棠前去拜会一番。聊着聊着就天色晚了,杨氏便毫不拘泥地带着沈画棠在那里住了一晚。沈画棠还忧心忡忡地问杨氏是不是该给沈尚书传个信儿,杨氏见她担心便说她已差人给沈文渊留了信儿。哪知这只是杨氏用来安慰沈画棠的托词,她们俩安安稳稳地睡了,倒闹得沈尚书和陈嘉琰一晚未睡,第二日还连连告假了早朝,弄得皇上很是不悦。
第二日杨氏神清气爽地带着沈画棠回去,看着沈尚书眼圈发青的样子竟还笑得很开心。沈尚书看见她便释然了,竟一点都没指责妻子的胡闹,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托家里随从过去给陈嘉琰带个信儿,叫他安心。
沈画棠听闻陈嘉琰也派人出去找她了,心底说不出是歉疚还是感动。当日沈尚书就将她叫了过去,沈画棠惴惴不安地站在沈尚书那张严肃的面孔前,感觉自己想做错了事等待大人责罚的小孩子。
沈文渊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严肃了,轻咳了一声说:“玉溶她小孩子心性,倒惹得你担惊受怕了。”
沈画棠忙摇头:“没有,夫人这些日子待我很好,还从未有人待过我那么好。”
没想到沈文渊浅浅一笑:“你这般说景王爷怕是要伤心了。”
沈画棠没想到沈文渊居然会揶揄她,当即羞得满脸通红。
沈文渊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忆起了什么往事,带上了些笑意说道:“这没什么,当初我和玉溶身份也相差甚大。她是睿国公府嫡系唯一的女孩儿。我那时候还没现在的本事,只是豫昭侯府不引人注目的三儿子。本来她家里是打算让她进宫为妃的,可是她非要闹着嫁给我,倒把老国公气得不轻。只是她家里到底还是让了步,由着她嫁给了我。你和景王身份确属相差的大了些,但你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女儿了,到时候只要你们夫妻同心,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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