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陈嘉琰后怕地抱紧她,“也幸好那酒你没喝,我听人说喝酒对孩子不好的。”
沈画棠一怔,她竟然将这个给忘了,这么一想她也有点后怕,轻轻扯住陈嘉琰的手说:“以后不会了。”
“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他又轻轻开口说。
“那怎么行!”沈画棠立马反驳他说,“太医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轻易挪动。”
“回家吧回家吧。”他蹭在她头顶撒娇道,“这儿人多口杂,我想回咱们家里去。”
沈画棠犹疑了一下,点点头说:“但也得你皇兄点头才行。”
“你帮我把皇兄叫进来,我正巧也有话对他说。”陈嘉琰也随着点点头道。
*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要冷上些,一直到了四月天才真正暖和起来,人间芳菲落尽,转眼春去夏来。而自从景王受了重伤之后,景王府就一直是郁郁哀哀的氛围,每日都有许多太医来回穿梭,却始终没传出来景王好转的消息。
沈画棠穿着兰色对襟绣蝶褙子,烟水百花裙带着两个丫鬟走过景王府雕栏画栋的长廊,长廊尽头一丛鸢尾开的正好,一丛绿意中点点浅紫翩跹若蝴蝶。一个少年突然自那丛鸢尾尽头拐了出来,直直冲沈画棠走来,两人的目光交接,沈画棠微微冲他点了点头:“二弟。”
陈嘉泽看着她滢滢清澈的杏眼,突然心就漏跳了一拍:“王嫂,王兄还是不见好转吗?”
沈画棠脸现哀色,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陈嘉泽慌忙安慰说:“王兄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转起来的,王嫂就别担心了。”
沈画棠勉强一笑:“承借二弟吉言。”
陈嘉泽目光往下一转,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犹豫说:“王嫂真的有孕了吗?”
后面的秋水不由得有些着恼,这她家姑娘有孕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这二爷分明就是没话找话说。
沈画棠下意识地摸摸肚腹,神情之间流露过一丝柔和:“是啊。”
陈嘉泽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她心绪不佳,也不敢再多问,但还是不放心补了一句说:“王嫂也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也是很紧要的。”
沈画棠点点头:“我还有点事,就不与二弟多说了。”
陈嘉泽忙点点头让开身子,目送她消失在拐角。
“也难怪王爷这般吃醋了,这二爷对王妃真是关心过甚了些。”等走的远点,秋水就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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