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这么说我弟弟!”沈画棠恼道,“你知道什么,像我和明川这种身份处境,多说一句都是错。因此他除了在我面前,平日里都是很乖巧懂事的。”
“乖巧懂事?”陈嘉琰弯弯唇角,“明川都这么大了,你还拿这话来形容他,别人听见了才是要笑你的。”
“再大也是我弟弟,我便是这样说又如何了?”沈画棠轻轻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孩子以前在沈家过活的也不容易,我得好好对他才是。”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陈嘉琰支起脸看向她说,“还有你也别太累了,你看谁家有了身孕还整日在外忙来忙去的,旁人得说我这做夫君的不会体恤人了。”
因是在他们自己房中,陈嘉琰的头发没好好束起来,只松松地绑在了脑后。他这般直直看着她,背后的黑发有两缕顺着他修长玉白的脖颈滑到了脸侧,竟带着说不出的妖异蛊惑。
沈画棠忙避开他的目光,闪躲道:“无妨的,我也没多累。”
“不行,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去做便是,哪用得着你亲自劳累?若太妃那边不老实,你告诉我便是,我有法子收拾他们。”陈嘉琰说道。
沈画棠轻轻一笑:“我估摸着太妃正在那边做着黄粱美梦呢,你看咱府上最近整个都是一片哀愁,可咱家那个好太妃却整日穿红戴绿,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高兴似的。”
“她一向盼着我死了好叫她儿子继承王位,”陈嘉琰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外人皆知我们不合,她越这样我伤重的消息就传得越远。尤其是这太妃和咱们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外面的人得觉得我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
沈画棠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都躺这么久了,外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还真是沉得住气。”
“回来路上就是那人派人伤的我,我有没有性命之危想必他也清楚,我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陈嘉琰安抚性地拍拍她说,“我这也大好了,总不能老是在家闲着,我打算过两日就回去当差,估计这时候朝堂上那些弹劾我的声音也下去个差不多了吧。”
沈画棠弯唇一笑:“我可是听说圣上这段时间可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估计早就眼巴巴地盼着你回去了。”
陈嘉琰点点头,刚要接着说什么,突然一阵敲门声自外间传来。沈画棠忙起身前去查看,只见唐云飞带着秦兴逸走了出来。
秦兴逸难得的一脸认真,冲着陈嘉琰和沈画棠恭敬地行礼。
“出事了?”陈嘉琰正了正色道。
秦兴逸知晓王爷什么也不避讳着王妃,点点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平阳侯昨晚醉酒从马上摔下来身亡了。而今晨一早他夫人就向官府提交了平阳侯吞并田产,草菅人命的一众罪证,甚至还有他和远在阳州的瑞王一直来往甚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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