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氏一见情况不妙忙打算从一边溜走:“既然王妃家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沈画棠厉声说,“我这景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人心思不正,身上又锁着好几桩官司,我既见了又怎能坐视不理!立即把她给我送进官府里去!”
立马就有人上前拦住何氏,何氏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即吓得瘫软在地转而去抱明川的腿:“川哥儿救我啊,你姐姐无情你可不能对我无情啊,我们是血缘至亲啊!”
“血缘至亲?血缘至亲你当初不顾妹妹的苦苦哀求将她绑了送给别人做小?血缘至亲你在何姨娘死后只知装模作样一次次哭缠着沈家要银子?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何姨娘当初在你家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为的就是不惹你生气怕你将她送给别人做妾。可你呢,一遇上事儿第一个就想着把妹妹给卖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卖掉的妹妹不知何姨娘一个吧,另外一个妹妹也是被卖给富商做妾,却活生生地被那家太太给打死了!”沈画棠越说越激动,“可是卖妹妹的钱转而就被你们挥霍殆尽,做亏心事的钱却填不饱你贪婪无下限的嘴,所以你现在还要像蛀虫一样继续缠着我们!妄想我们供着你这黑心老妇一生富贵!”
明川见沈画棠生气的样子,连连拉着她的胳膊哀求说:“姐姐别说了,干嘛惹自己生气,直接移交官府就是了。”
何氏不敢置信地看向明川:“川哥儿,你怎么能”
“闭嘴!”明川难得的凶神恶煞将她一脚跺开,“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北胡公主由不由自主地在一旁插话:“看看这攀上高枝又忘了本的兄妹”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自外面走了进来,陈嘉琰一身玄色蟒袍,手里还握着未来得及收起的马鞭,瞧见这副场景先是一愣,再看向那在地上一脸凄楚的何氏,他心里立即就明白了几分。
北胡公主猛然瞥见这个煞神,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却只听一声炸裂声响,她旁边的绿彩缠枝莲纹瓶就猛地碎裂开来,因为她离得最近那些碎瓷片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身上,她刚发出一声惊呼就听见陈嘉琰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们都敢往王妃面前带,一个个纵得你们都狂的不知自己姓什么了吗!”
屋里的下人立即齐齐跪倒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北胡公主也被这气氛所感染,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陈嘉琰却回过头来将马鞭往平几上狠狠一扔,吓得她浑身又是剧烈一抖。
“太妃若是再敢来我们这里生乱,我明儿就把你和你生的那两个送去山上庵堂里去,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插手进来王府的事。”
“你敢!”北胡公主立马瞪了回去。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陈嘉琰阴厉地看了她一眼,“你若再不走我现在就可证明给你看。”
北胡公主见他那副样子知她不是在说笑,忙侧过身子从一旁灰溜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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