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沈画棠唇角一弯,不依不饶地缠上去轻声在他耳边说,“陪我。”
陈嘉琰再也禁不住她这种诱惑,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娇美的唇瓣迎了上去。
第一次见着那少年。
鲜衣怒马,春水繁花。
仿若踏梦而来,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她灰败残落的黯淡生命。
那时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竟是。
带我走。
第99章 番外七 容云鹤:少年迟
人们都说,我自幼锦衣玉食, 众星捧月。
他们没有说错, 我确实生活在一个优渥富足的坏境里, 只是我们侯府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光鲜,华丽的外衣下是越来越疲累的负重不堪。瑞贤侯府这个名号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匾牌压在这府里的每个人心上,我们侯府在父亲手上越来越不复往日的荣光,它正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颓败之势下坠着。
本来我以为这些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依然可以做那个壮志凌云、诗酒年华的少年。因为我从心底就痛恨父亲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他把整个侯府弄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惹得母亲暗暗垂泪, 妹妹自小便为了这个家做些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从我年少之时,我就厌恶父亲的种种行为,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有精力去应付那么多巧言令色的女子。也最痛恨别人说我长得像父亲。
所以自我儿时我就笃定了, 一定不要做诸如父亲一般的人。
后来妹妹为了家族的前途命运决意进宫,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冷眼瞧着这一切。纵使父亲有千般不是,我们却依旧不得不为了他的荒唐尽力补救,或许,这就是世家子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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