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的声音:岳阿姨?
许亦欢懵懵的:你哪位?
对方听出那声音不是岳琴,自言自语道:我打错了吗?又问:江铎在吗?
他出去了。许亦欢说:你是哪位,待会儿我让他回你。
我聂萱。那边说:麻烦你告诉江铎,我有事找他,务必回个电话。
哦,好啊。许亦欢记下。
挂了话筒,她回到被窝,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聂萱,聂萱,是谁呢?不认识。找江铎干嘛?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下午四点过,江铎把外婆接回家,许亦欢已经醒来,因为怕冷,一直待在床上玩手机,这时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刻翻身下床,出来和沈老太打招呼。
奶奶,新年好。
亦欢啊,沈老太和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女不算亲近,当然也不算生疏,目光打量着,笑道:江铎说你感冒了,我看你穿这么少,不感冒才怪。
许亦欢抱住胳膊笑:没事,刚才睡了一觉,身上挺暖的。
沈老太转头问外孙: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江铎放好雨伞进来:没什么,随便吃了点儿。
老太太抽起袖子,把从乡下带来的土鸡抓到厨房:今晚除夕,给你们炖鸡汤,再弄一桌好的。
许亦欢跟过去,趴在门边,见她从麻袋里拎出一只捆着双爪的母鸡,蔫蔫儿的,离开麻袋没多久就生龙活虎地站起来,咕咕直叫。奶奶,许亦欢迟疑:是活着的鸡啊?
对啊,沈老太说:待会儿给它放血,用开水烫烫,再拔毛、掏内脏,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
在这里?放血?
老太太回头看她,笑道:哎哟,你们城里小姑娘太娇气了,杀只鸡也怕,要是在我们农村,看见杀猪杀牛,那还不吓晕过去?
许亦欢干干地扯扯嘴角,这时江铎走来靠在厨房门前,对他外婆说:我妈也怕这个,现在大家都习惯去商场买处理好的,很少有人自己动手倒不是怕。就是亲眼看着一条生命在面前消逝,感觉怪怪的,当然,一会儿晚饭的时候还是会吃得很香。他知道许亦欢这样想。
老太太却不以为然:萱萱那丫头比你还小一岁,上次人家就站在边上,还帮我接血,可能干了!
江铎摇头笑了下,许亦欢茫然愣怔:萱萱是谁?
聂东叔叔的女儿。
哦原来如此:对了,她刚刚打来电话,说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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