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推开门,发现原来他已经醒了,盘腿坐在那儿,右手缓缓按压额头,神色不明。
再睡会儿吧,岳琴上前,把柜上的水杯递给他,温柔道:现在还早,天还没亮呢。
江岩一言不发地转头看她。
数秒后伸手接过杯子,忽然一笑,扬起胳膊,把水泼了她满脸。
岳琴惊呼一声慌忙退开。
你
江岩随手将水杯砸到她胸口,带着一种凶狠的笑意,问:我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
岳琴瞪大双眼摇头。
你就那么想跟男人上床是吧?他说:这么饥渴怎么不去找你的聂东?
岳琴脑子嗡嗡作响,心口又堵又慌,她分不清自己是愤怒、哀伤,还是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发抖,声音也抖:昨晚、是你自己躺上来的你喝多了
江岩起身下床,款步逼近:当然,我要是没喝多,怎么会上你的脏床?
岳琴低头往后缩,被他逼得喘不过气一般,眼眶瞬间红了。
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江岩一把抓住她,连拖带甩,扔到床上:你勾引聂东的时候也这样吧?他嗤笑一声,宽衣解带:岳琴,你这个骚货,我今天让你骚个够。
不、不要
微暗的房间被铺天盖地的声音淹没,昨晚赖在她怀里安睡的男人现在一边上她,一边骂她恶心,令他作呕。岳琴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心如刀绞,魂飞魄散。
原来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床也会那么难受,好像被当成了工具不,不能这么比,工具又不知道痛。
这么一想,更是悲凉。
窗外渐渐透出亮光,硝烟散尽,江岩洗完澡,穿戴整齐,甚至若无其事地坐在小餐桌上吃完早饭,接着神清气爽地出门。
房间里,岳琴披头散发躺在凌乱的被单上,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恍惚了很久,脑中不断浮现江岩刚才辱骂她的话语,那些字连词成句,比骚和贱还要脏一百倍。
不是那样的
她不是他说的那样
岳琴撑起身,四肢无力,最后连滚带爬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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