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哦了声,盖上被子,声音惆怅:他们现在住哪儿?
在南方一个镇上。
小姑娘声音渐弱:退婚不是我的意思
话还没过,那道背影忽然站起来,周斯越把烟按灭,趿着拖鞋朝着áng这边过来,丁羡赶紧闭上眼,就觉身侧的áng重重陷下去,身边有人躺下来,高大的身影占了半张áng位,男人闭着眼,低声:不关你的事,睡觉吧。
丁羡微微侧过身子,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盯着他打量,轮廓分明,圆润的下颚线如刀刻一般,线条冷硬,眉眼上挑,鼻高唇薄,寸长的发,格外利落。
谁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怎么他就越变越好看呢?
阳光、痞气。
沉默、寡言。
每个他都是岁月的爱子,老天对他不公,可好在,岁月如刀,却对他温柔。
周斯越闭着眼,忽然拎了个枕头放在áng中央。
丁羡低头看看枕头,又抬头看看他的脸,不解:这什么?
周斯越眼皮也没掀,懒散地说:防止你半夜爬过来。
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丁羡气急,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一点儿毛发都不肯露出来,蒙着被子气急败坏嚷了声:谁爬过这条线,谁就是小狗。
喊完,丁羡躲在被子里狂喘气儿,心砰砰砰狂跳,从他在身边躺下那刻开始,听着他微喘的呼吸声,她就已经面红耳赤不行。
周斯越终于睁眼,侧头看了眼,只看见一áng被子,勾了勾唇角。
丁羡悄悄掀了被子一角去瞧,刚巧撞进了他微侧着头,似笑非笑的视线里,小脸儿唰一红,又忙不迭钻进被子里,再也不敢把脑袋探出来。
得嘞。
本质上还是有点怂。
周斯越乐了下,重新闭上眼,睡了。
被子里传出一声微弱地:晚安。
二十分钟后。
被子里的人睡的香汗淋漓,周斯越睁眼,盘腿坐起来,看了眼áng侧的人,揉揉脖子静看了几秒,把被子下的脑袋给抖落出来,小姑娘大概是真累了,睡的正酣,嘴唇微微张着,嘟着嘴,莫名可爱。
周斯越盯着看了会儿,又怕蚊子飞进去,稍稍往上扯了扯被子,遮住嘴唇,这才翻身下áng。
几秒后。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这是今晚洗的第二个澡。
翌日清晨,丁羡刚醒,第一节 是王教授的课,她看了眼手机,忙从áng上蹦下来。
周斯越拎着早饭进来,随手关上门,看见丁羡咋咋呼呼地边扎头发边冲进卫生间,把早餐往桌上放,走到卫生间门口递了把刚买的牙刷进去,倚着门问:谁的课?
谢谢。
丁羡扎好头发,接过,边抹牙膏边说:王ūn华。
王ūn华是出了名的不近人qíng,迟到准扣期末成绩,累计三次迟到这门课就直接当了,旷课就直接当,平时成绩是一分都不会给,丁羡急得手抖,周斯越倒是淡定地倚着门看着她刷牙。
早饭在桌上,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你手机没电了,昨晚帮你用万能充冲了下。
安排得井井有条,事无巨细。
丁羡举着牙刷一愣,半口水含在嘴里,鼓着脸狐疑地看向周斯越,她手机没电了她怎么不知道?
周斯越挑眉,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提醒她:七点半了。
她咕噜咕噜把水吐了,你不去上课?
下午去。
逃课?丁羡探了个脑袋出来。
叶教授的课,我不用去。
叶教授把你除名了?
周斯越斜她一眼,拉了张椅子,去开电脑,大剌剌敞着腿,取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手搭在桌沿上,慢慢地吞云吐雾,才轻描淡写地说:学完了。
后来丁羡才知道,周斯越在叶教授的实验室早就把这学期的《人智导论》学完了。
手里似乎还跟了叶教授一个项目。
丁羡回去的路上,翻了翻手机,十几个未接和十几个短信都是寝室几人发的。
翻着翻着。
咦
她慢慢停下脚步,盯着手机通讯录里冒出的一个新号码看了老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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