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待见羡羡就行了。
周斯越握着话筒,低头笑了下,没作声。
行了,问你件正事,宋子琪联系过你没有?
嗯。
他是不是被学校开除了?
谁跟你说的?
你甭管,我就问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电话那头的孔莎迪忽然激动起来,周斯越,我孔莎迪可一直拿你当朋友啊,你他妈千万别骗我!!!
周斯越低头把烟拧灭,忽然站起来,一只手抄进兜里,说:还没开,留校察看,背了个处分。
什么处分?
五年内禁飞。
孔莎迪骂了句a,你俩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见面再说。
电话挂了,周斯越把手机换给丁羡,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你说宋子琪被禁飞了?
嗯。
为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但这事儿已经定了,不会改变的,前阵过来找我的时候,我都以为这丫出去挖煤了,颓得不行。
说到这儿,丁羡忽然盯他看。
周斯越被她盯的发毛,gān嘛?
丁羡转回头,悠悠地说:前阵也有个人在玩颓废呢,你们几个兄弟都一个德行。
周斯越哂笑,我说没有,你信不信?
四周宁静,不远处的灵谷寺佛音缭绕,钟声悠远。
丁羡蓦然转头看向他,怔愣盯他半晌,似乎在忖度他这话。
周斯越微抬下颚,也转头看她,视线在静谧的夜里jā汇扰人心扉,比光还亮,他说:丁羡,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确实怀疑过,这么做有没有意义,也曾怀疑过,这么做的目的,可我从来没停下来过。
丁羡对他是盲从的,他说得每句话,她都受用,也为之倾倒。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沉着,低声说:但接下来的路,你得跟我一起。
第五十七章
跟我一起, 以什么方式?
丁羡仔细回味这句, 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两眼深沉地望着她,似乎笃定她会不顾一切地跟上去。这种被人拿捏的滋味, 酸涩不明。
看, 萤火虫。
丁羡惊叹的扬手一指。
眼前闪过微弱的萤绿光,周斯越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还真是, 随后伸手按了下头灯,灭了。
把灯关了。
啊?
她一转头,周斯越手已经按过来, 将她的头灯也关了。
他们对光敏感,手电会损害它们的光。
前方糙堆里, 两只萤火虫并排飞舞着, 莹莹绿光在jā错在漆黑的灌木丛里,世界静谧,倒也一片闲静。
刚刚那话还作数么?
丁羡抱着膝盖, 侧头看他, 月光温柔洒着她毛发。
我什么骗过你?周斯越一只手撑着糙地,微瞥了下头,去看她, 笑。
以前高中的时候, 他总喜欢用这种笑去掩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跟人胡侃的时候, 嘴角也是这种笑,丁羡对他了如指掌,他的每一个微表qíng都曾在无人的夜里被她分解过千遍万遍,真高兴,假高兴她瞧一眼便知。
就比如今晚,他很反常。
一颦一笑都很反常,像是被人bī急了才说出那些话。
丁羡反而冷静下来,瞧了他半晌,忽然转回头,脑袋搭在膝盖上,轻声说:我考虑考虑。
周斯越忽然敛了笑,目光缓缓从她身上移开,低头,拨弄着脚下的糙,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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