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忽然觉得周斯越这人qíng商有点高,他看得太通透,对人的心理都琢磨太透了,似乎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丁羡有时候很气,他咋都不知道吃醋呢?
也会故意问:那什么有个出国留学的
周斯越当时弓着背坐在沙发上埋头写程序,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在认真的时候很冷清,头也没回问:谁啊?
郑骏博。
胡同里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人,除开玩得好的那几个,关系不亲密也都知道是谁,周斯越停下敲键盘的手,仔细回想了好久,才把脑海中的那个人跟名字对上号。
就那个小平头?
丁羡惊讶:你有印象?
周斯越哼笑一声,抱着胳膊人往后靠,有啊,胆儿特小,上小学的时候都不敢举手告诉老师自己想去厕所,然后拉在裤子里,把蒋沉给臭的,怎么,你妈看上他了?
丁羡也就背后听叶婉娴说了两嘴。
想想也是,不等她回答,周斯越靠在沙发上,勾着她脖子把人拉到怀里,笑着说:让你妈死了那条心吧,那胡同里最好的男人已经让你找到了,别再瞎打听了。
丁羡:谁说你是那条胡同里最好的男人?
你不承认?周斯越挑眉。
丁羡腻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小眼儿亮晶晶,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周斯越睨着她半晌没动静。
丁羡差点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却又撇着头,兀自笑了起来,胸腔都发震,
那真是恭喜你了。
两人一同进门。
叶婉娴背对着坐在沙发上,听见身后的开门声,头也没回,直接开口:换了鞋子走过来。
丁父捏着张报纸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戴着副老花镜,随意抬头扫了眼,愣住,头往下一低,顺着眼镜fèng看出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确定是周斯越时,他表qíng微微松了松,微咳了声,收了报纸。
周斯越点头跟丁父致意,身体微微下倾,恭敬礼貌开口:丁伯父。
以前周斯越叫他丁叔,这改了称呼,多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了眼叶婉娴,坐直身子,哎了声。
丁羡看了眼周斯越,好在这开头不算太坏。
叶婉娴闻声回头,看见周斯越也是一愣,他也不避讳,大大方方跟人迎视,不卑不吭,目光与她坦然相对,丁伯母。
这落落大方的开头,谁也无法发难。有人跟叶婉娴说她女儿正跟人在地下室同居的时候,如果那刻丁羡在她面前,也许她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下去了。
这么会儿,她qíng绪平缓了些,再看到是周斯越,心qíng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俩过来坐。她吐了一口气,俨然一副长谈架势。
两人互视一眼,走过去。
周斯越让丁羡坐到叶婉娴边上,自己则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举止很得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婉娴双手环在胸前,看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开始发问。
周斯越看了眼丁羡说:去年十月。
他很保守地说了刚确定关系的日子。
叶婉娴说:差不多也一年了?然后暑假也不让她回家,跟你在地下室住着?
妈!丁羡急了,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叶婉娴忽然拔高了音量,那声音尖利,划破这寂静的áng昏,谈恋爱一年就跟人同居,有你这么上赶着吗!?
周斯越双手撑在腿上,微微弓着背,低头自嘲地笑了下。
这个我得跟您道歉,是我欠考虑,刚刚接到您电话,我想了想,觉得不该让她一个人回来,于是就冒昧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