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面不知为何,总是藏着一根刺似的,搁着难受,挠一挠痒,碰一碰痛。
开学前夕,过了一个没什么大意思的ūn节,浅深难得一个人逛街。在几家名牌服饰店流连了会,扫dàng了几件不是很满意的衣服,也就打算收工回家休息。过了一条马路,竟被横空窜出来的手臂拦了下来。
此人长着一张很是大众的脸,浅深疑惑地想了半天也记不得这张有些熟悉的脸是什么人。被人无缘无故拦下,浅深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人说:你是谁?想gān嘛?
那个人嗤笑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梁浅深,然后放下长臂,一脸正义地说:难怪你在班上这么受排挤了。
浅深一听,差点怒了,却在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骂,就被那人下一句话给弄得噎住了喉咙。
你可以不记得我,不过,我要来告诉你的是,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自以为天下所有人都欠了你,都要看你脸色。他很用力地朝浅深指了指,接着说,还有,你为什么那样弄坏辛梓的眼镜?你知道那对它来说有多重要吗?
怎么?他初恋qíng人送的?浅深撩了撩迷人的长发,一点都不把这个人的话当回事。
那人盯着浅深看了好一会,才说:那是他爸爸的遗物。
浅深玩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目光飞快地看向那个人。
他每天都要仔细地擦拭那副眼镜,把它保护得光亮如新。你说,那副眼镜对他来说,是什么?好好反省吧。
那个男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浅深一个人像傻瓜一样站在寒风凛凛的街头发呆。放着名贵衣服的袋子有几只散落在地,路过的好心人提醒了一下这个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的女生。
浅深全当没有听见,脑中盘桓着那两句话。
忽然,她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曾可吗,辛梓的朋友。
那么,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没人xng的事?
十二岁以后就不知道愧疚是何物的梁浅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叫做愧疚的qíng绪。
七问
七问&a;lt;/&a;gt;
倪渊这次回来后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貌似有很重要的案子在进行中,也就是说他会有好一段时间不回来骚扰浅深了。浅深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步伐也轻快许多,接电话的声音也温柔了。
喂,请问找哪位?我就是梁浅深,请问你是浅深手中的笔立即停住,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很快。
媛媛,没想到是你。浅深抬眼看向办公桌上的一张相框,里面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和一个体态有些胖的女孩子搂在一起对着镜头大笑的照片。浅深的目光开始停留在那个不起眼的胖女生身上。
同学会啊浅深犹豫地拿起相框,完美无瑕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胖女孩的脸蛋,抱歉,我可能有工作在身。
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很激动地在说些什么,浅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门外,嘉妮敲门探入了一颗脑袋,看到浅深在打电话,她用口型说:要出发了。
浅深点点头,挥了挥手,然后把心思放回那通令人意想不到的电话上:我有在听,你说可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时间。
你怕什么?怕辛梓吗?放心,他没时间来参加这个同学会。再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qíng看不开的,难不成你真想要跟我们断绝往来?
浅深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xé,手掌抵住额头,好不容易说道:好吧,在哪,我有时间就去。
一定要来啊,我可要给大伙一个惊喜。
可是浅深一愣,电话那头已是忙音。
可是,我不一定会去。浅深无奈地把话说完,只可惜,对方已经听不到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出庭之前不要想太多,这是浅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检查了下资料是否带齐,然后戴上墨镜,走出了办公室。
忙忙碌碌了好些日子,又一个案子告捷,大美女律师梁浅深又一次漂亮出击,完美收宫,再次在律师界掀起一股热á。慕名来实习的学生多了起来,慕名来追求的爱慕者更是络绎不绝,自然前来咨询问题和委托案件的人也随之增加。难怪事务所的所长每天乐呵呵地说:浅深啊,你可不能太早嫁人啊,我们都得靠你养活呢。
浅深哭笑不得,只好应承着:您老瞎a什么心呐,我连结婚对象都没,哪来的结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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