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看了看眼前的大门,调整了下呼吸,不让自己看上去杀气太重,然后按下房号,门铃响了很久却不见人来接,浅深又按了几次,总算有人接听了。
哪位?
温软的女声气息有些喘。
梁浅深止住发抖的身子,故意不屑地轻笑一下,讽刺道:我是正房,你是偏房,开门。
对方大概懵了,一下子没了反应,正当浅深再要开口讥讽,一个gān净的声音响起:给她开门。
大门开了,浅深用力拉开门走了进去。电梯里,她对自己默念:不论看到什么,不论听到什么,都要镇静,千万不能丢脸,千万不能。
电梯的门开了,她刚走出去,正对着她的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跑了那么多路,加上心烦意乱,气血攻心,浅深背上已经染上大片汗迹,额上也渗出了汗,里面ī出来凉慡的风一下子让她的jī皮疙瘩起了一身。
浅深身材很好,有1米68,加上正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身高早就突破1米75 大关,可开门的那个女人居然能平视她。
她本来做好思想准备面对一个妖艳妩媚,故作姿态,给她脸色看的典型被包养狐狸jīng。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柔亮的栗色长波làng及腰充满女人味,小巧的瓜子脸粉嫩剔透好像能渗出水来,虽说不是想浅深这样惊艳美丽的大眼,却也是柔qíng似水娇美若花,挺直的秀鼻,淡淡粉色的柔唇,加上那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胸部,细而直的长腿
梁浅深是攻击xng的美丽,让男人有qáng烈想要追求触碰的y望,可这个女人恰好是她的反例,全身上下就一个字柔,温和柔美娇若百合,可以滴水穿石地让男人y罢不能。
光从外表看,浅深更像那个牙尖嘴利的狐狸jīng,而这位更像是贤妻良母的正牌。
这个状况让浅深有点始料不及,她qáng迫自己闭了闭眼,稳定了下心神,睁开眼越过那个女人,看向屋里,可是里面的灯光很暗看不清有什么。
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浅深心里冷笑。
杵在门口做什么,让我进去。浅深有些qáng硬地拉开那女人的手,没有换鞋直接穿着高跟鞋踩了进去。
你不懂得进屋前要换鞋的吗?
灯光亮起,辛梓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没有戴眼镜,身上穿着家居的黑色绸质睡衣睡裤,很随意地光着脚。从来不知道,辛梓也是可以xng感的,比如现在。
qáng压下心头的那股不断翻涌的气血,浅深对辛梓的话充耳不闻,踱步到沙发前施施然地坐下,她的脸已经寒得可怕,嘴角还噙着冷笑,就这么跟辛梓对视着。
卧室的门像是关着,浅深迅速扫视了下整间屋子,装修格调简约,可一眼就能瞧出是jīng心设计过的,家具器具无不名牌出身,再看到眼面前的茶几,红酒一瓶,高脚酒杯两只,里头还有没喝完的酒,静静淌着红色的微光。
真是好兴致。
怎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们的兴致。浅深掂起一只酒杯端倪了会,又放在鼻下嗅了嗅,睫毛微动抬眼看向辛梓。
辛梓面色平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关了门也走到他身边,轻蹙秀眉看看浅深。
如此娇弱无奈的样子,当真把自己当作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浅深一口气提上来压不下去,很想冲上去抽那个贱人一巴掌,可她终究是克制住了,若是动手实在有失她的身份。
浅深毫无预兆地吐出一句话,说完后就连她自己都被暗暗惊到。
你这么累,等下还打算做吗?
辛梓面色微沉,薄唇轻抿:梁浅深,不要胡闹。
浅深手一挥,酒杯里的红酒尽数洒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画过一到惊艳的血红,再轻轻一松手,酒杯直落到深棕色的地板上。
我不跟你开玩笑。梁浅深收起笑容站了起来,目光寒冽如冰:倪渊的事,我会帮你问清楚。这个女人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jā代?
我没什么好jā代的。还有,辛梓沉声道,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很生气倪渊坏了我一笔大生意,我对你们之间的事完全没有兴趣。
浅深愣了下,心里顿时酸楚翻涌bī得她向辛梓走近了一步,扬起头对着他高傲地问道:大生意,多大,几百万,几千万,还是几个亿?我让倪渊陪你不就行了,有必要生气吗,真是脱不掉穷人的里子。浅深一在气头上便会口不择言,既然你想玩,我舍命陪君子。明天早上九点带上身份证,我在民政局等你,我们登记。
辛梓屏着气,眼中有什么在急剧汇集,却还是默不作声。
她撞开辛梓,走到门口打开门,无视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说:辛梓,我最恨什么,你应当知道。不要做出让大家都无法挽回的事。
门被梁浅深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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