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然定定地看着浅深,仿佛不认识她一般,那种目光好似生命中最后一束烟火在盛开前就殆尽了。
我们分开八年,即便婚后也一直是相互折磨,昨天辛梓问我,为什么我们相爱却还要这样。然后,我就哭了,他说的对,相爱不能相守是可悲的,我们相爱而且已经结婚,那么为什么不能学着谅解宽容,重新开始?浅深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目光淡然绝不含怜悯,不是我残忍,长痛不如短痛,你早点知道也好。
在爱qíng的世界里出现第三人就会失去平衡,所以,即便明白那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痛苦,还是要手起刀落,快刀斩乱麻。顾景然在这里等她的原因又何止是为了道歉,所以,她必须要给出最后的答复。
恐怕是打击太大,也可能是最后的幻想破灭,顾景然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再分开你原谅他了?他知道你还有,你家里
景然,浅深温声打断他,我们已经决定忘记不愉快,至于我家里我只会跟他们说明qíng况,至于他们反应如何,并不在我考虑之列。
顾景然彻底蒙了,眼睁睁地看着浅深朝他伸出一只手,微笑亲切却不是亲密:我们还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以往辛梓到公司后第一件是就是把秘书已经整理好放在桌上的文件一一查阅签署,可今天他愣是站在窗前独自微笑了半天也没开工。
莫天敲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他背对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叫了他两声,完全没有反应。莫天走到辛梓边上,辛梓没察觉,他又走近两步,辛梓还是没发现,就在这时莫天诧异地看到辛梓突然对着窗子笑了起来,完全属于qíng不自禁的那种。
总裁大人,有人在暗中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你怎么还有心思发笑?莫天气闷至极,终于忍不住将某人拉回现实。
辛梓初见莫天的迷茫眼神令莫天很想撞墙,小半天后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刻被莫天瞪得发窘:你来了?先坐下来,慢慢说。
莫天是好脾气没错,所以,他只是被气得内出血,也没有吐血。他郁闷地坐下后,把资料文件jā给辛梓,略显不满道:你最近怎么了,前两天脸黑得可以当炭烧,今天又心qíng好得像发ūn。
辛梓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文件,微微笑了下并没辩驳,也没解释,只是对文件内容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看来,有人想吞了我们。
对方看上去很谨慎,动静也很小,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了这么多了,辛梓,你看怎么办?
辛梓没有莫天那般焦急,拿手指在纸上点了几下,淡然地说:姑且再看看吧,不管怎样,我和你还有夏季手里的股份超过50%,没什么可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追查对方的下落,不过切记小心,不要打糙惊蛇。
可是,他们真的很小心。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莫天皱了皱眉。
就因为不是件容易的事才找你。辛梓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堵住了莫天的嘴,对了,我这两天没看到夏季,他又去澳门了?
唉,那小子莫天摆出一副无奈的苦样,刚搞定一个项目就说要去放松下,请了年假。
哪有那么多年假好请?辛梓说是这么说,却也没露出丝毫不高兴的表qíng,说起来,我过两周也要请年假。
莫天一呆,工作狂人要主动休假?还是,在他面前的压根不是辛梓?
你gān嘛去?莫天立刻警觉地问。
辛梓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拿手指嘘了一下:秘密。
莫天惊得一抖:小辛,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手机震动,辛梓拿出手机看起来,顺便高深莫测地来了句:还行,只是忽然发现,人生又有意义了。哦,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出去做事了。
莫天莫名其妙地看着辛梓开始专心发短信,嘴角挂着的笑渐深,从不发短信的人开始埋头认真地发短信,看上去真的很怪异。
辛梓没抬头又说了一遍:还不出去?
莫天翻了个白眼,比来时更加郁闷地离开。
浅深发来的短信和她早上的表现一样别扭。
怎么不给我电话?
非常女王。
辛梓回了一句:在等我的电话?
很快,回复过来了:没有无聊罢了。
无聊?辛梓故意逗她,可我手中有很多文件要批。
等了一会,回复又来了:顾景然来找我了,你是批文件呢,还是听我说说我们谈了些什么?外加一个正在挑眉的小人头,很是挑衅。
辛梓一愣,想了想,输入几个字,又想了想,全部删除,重新输入:还是批文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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