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把妹妹打发回了东小院,自己坐在一边给弟弟妹妹做衣裳。
刘文谦看了看次女,摸了摸胡须,“我儿贤惠,以后有福气。”
刘悦薇抬头看着父亲,笑,“女儿都是托了爹娘的福。”
魏氏忽然问刘文谦,“官人,张三姑那里,有没有让人盯着?”
刘文谦笑了,坐在魏氏身边,“娘子不知道,咱们两个女儿能干的很,背着咱们,悄没生息地在打听张三姑儿子的事情。庆才昨儿来告诉我,张三姑的儿子被醉花楼一个粉头缠上了,借了高利贷给粉头赎了身,整日金的银的堆起来养在外头,可那高利贷是那么好借的?至于那吴婆子,若说有不妥,怕是个失职之罪。”
魏氏收了笑容,“官人,若是张三姑清白的也就罢了,若是这中间有人想在我生孩子的时候动手脚,可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刘文谦拍了拍她的手,“娘子不说,我也不会让这事儿揭过去的。娘子还在坐月子,不要动气,先把满月礼和薇丫头的事情办了,后面再提此事。”
魏氏点头,“好,我都听官人的。”
刘文谦又看向女儿,“张家的事情,你们姐妹就莫要管了。你好生照顾你娘和弟弟妹妹,得闲了给你公婆和贤哥儿做些针线。我儿放心,不管郑家下多少聘礼,爹都给你预备了一份像样的嫁妆,不比你姐姐的差。”
刘悦薇如今非常耐得住性子,只要不是威胁到家人,其余事情,她都淡然的很,嫁妆什么的,她到不在意,难得的是父母的心意,“爹娘给的,女儿都喜欢。”
刘文谦点头,“好孩子。”
刘悦薇起身回厢房,拿出两身衣裳来,“爹,娘,女儿这些日子闲着无事,给二老做了身夏衣,留着家常穿。”
魏氏摸了摸女儿做的衣裳,“你这丫头,整日忙的脚打后脑勺,哪里腾出的时间做衣裳,别仗着年轻熬坏了眼睛。”
刘悦薇这些日子一边照顾魏氏母子三个,一边把家务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夫妻二人都十分高兴。
魏氏想到这是女儿的一片心意,又道,“这针脚真好,这花儿绣的跟真的似的。我这大半年身子重,也没怎么管过你们的针线,竟然做得这么好了。”
刘文谦看着妻女,高兴地只知道笑。
长房其乐融融,二房却气氛紧张。
刘文远住的是一栋两进的小院子,一家子有些挤挤挨挨。
当初兄弟二人没分家,刘文谦挣了钱,汪氏就买了两栋宅子。等分家的时候,说是老头子留下的,其实还不是老大挣的。
刘文远夫妇带着三郎住正房,其余两个儿子住厢房。他原来给他哥跑腿,刘文谦大方,一年不少补贴他,汪氏也会经常给他钱,二房日子很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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