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谦听她这样一说,眼角那两滴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滴在了魏氏胸口。
这个壮年汉子,平日里精明能干,这个时候却跟元宝一样,需要魏氏温暖的怀抱来抚平他心里的伤痛。
乍然得知自己只是养子,若是年纪小的孩子,说不定性子就会歪掉了。他三十几岁的人了,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面对兄弟侄子一连串的算计,他还是受到了伤害。他把苦都自己咽了下去,但他也不是铁打的,他的情绪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刘悦薇回来的时候,听见屋里有压抑的哽咽声,她又退了下去。
刘文谦发泄完了情绪,和魏氏依偎在一起,二人静默无语。
魏氏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偶尔拍一拍他的背,就像对待元宝一样。
过了许久,刘文谦松开魏氏,“让娘子见笑了。”
魏氏笑,“咱们两个,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刘文谦让魏氏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边把玩她的十指,一边告诉魏氏,“有件事情,要说与娘子知晓。”
魏氏嗯了一声,“官人只管说。”
刘文谦的声音非常轻,“爹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我的,还有一封,是写给文远的。今日我只拿出来一封信,另外一封信,是告诉文远他的身世的。”
魏氏吃惊,“爹说了什么?”
刘文谦轻轻笑了,“咱们那位好五叔,可真是会打算盘。”
魏氏奇怪,“这里面有五叔什么事儿?”
刘文谦冷笑一声,“好好的,大郎怎么会忽然想着揭露我的身世呢。这种旧事,爹岂会轻易告诉旁人,也就是非一般的族人,才能知道各家的隐私。”
魏氏呆住了,“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文谦看着魏氏笑,“自然是为了他的儿孙呀。”
魏氏的嘴巴张大了,“官人,你的意思是,老二是,他是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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