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贤急得在后面喊,“冯姑娘,冯姑娘,我真不能答应,我死也不能答应的。”
冯四姑娘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颂贤回家后就病了,夜里发高烧,满嘴胡话。
一会儿说,“冯姑娘,冯姑娘,我不能答应你,你去找别人吧,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一会儿又说,“薇儿别怕,我不会跟别人好的,我心里只有你。”
翻了两下身,他又开始絮叨,“爹,爹,儿子不孝。”
郑太太急得直哭,“我的老天爷,这是要把孩子生生逼死啊。我的儿啊,你莫要怕,爹娘不会逼你的,不是都说好了,不退婚,咱们不退。你好好的,快些醒来。等你醒来,娘就给你娶媳妇好不好?娘不等了,立刻就给你娶回来。你们两个在一起,就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
大夫嘱咐郑家夫妇,“贵府少爷这是急火攻心,激着了,把心放宽,过两日就好了。”
郑老爷让人送走了大夫,吩咐郑太太,“娘子,去刘兄弟家,把他媳妇接过来。”
郑太太擦了擦眼泪,“好,他们两个好,也能劝一劝他。傻孩子,怕是急坏了。”
刘悦薇听到郑颂贤病了,高烧不退,和魏氏打过招呼,顾不得是大半夜,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屋,她先给郑家夫妇行礼,“伯父,伯娘。”
郑太太拉着她的手,“好孩子,三郎病了,你多劝劝他,让他别忧心。”
刘悦薇点头,“我知道了。”
郑老爷带着郑太太出去了,把丫头们也带走了。
刘悦薇急忙走到床边,只见郑颂贤双眼紧闭,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手巾,停止了说胡话,却看起来躁动不安的样子。
刘悦薇拉住他的手,轻轻喊,“三郎,三郎。”
郑颂贤的眉头皱了皱,仍旧沉睡。
刘悦薇摸摸他的脸,把那手巾拿下来,换了次水,再次搭在他的额头上。
她坐到了床边,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三郎,你别怕,有我陪着你呢,谁也拆不散我们。老天让我重活一次,定然会让我们白头到老的。”
忽然,郑颂贤拉紧了她的手,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涣散,半天后看到了床边的人,轻声呢喃,“薇儿,是你吗?”
刘悦薇俯下身子,继续抚摸他的脸,轻声回他,“三郎,是我。别怕,我来陪着你。”
郑颂贤忽然笑了,拉紧了她的手,“薇儿,你别走。你放心,我不会退婚的,我要和你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
刘悦薇忽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她伏在了他的胸口,“三郎,我不走,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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