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贱人,休要得意,什么举人进士,说不定一辈子就是个老童生。”
刘悦薇忍不住笑了,“童生又怎么样,我们情分好,自小定的亲,就算跟着他吃糠咽菜,我也乐意。不是随便来个猫猫狗狗,就能把我男人抢走的。”
冯氏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哼,商家女就是商家女,平日里装得个贤惠斯文样子,私底下也是这等泼妇无赖嘴脸。不知道郑三郎看到了,会不会后悔当日的决定。”
还没等刘悦薇回答呢,车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不劳马大奶奶操心,我们好得很。”
说完,郑颂贤从车里出来了。
冯氏自从那日在香茗居被郑颂贤撞破她和马大哈的丑事,就再没见过郑颂贤。现在忽然被他这样冷不丁讽刺,冯氏觉得又尴尬又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要出来了。
马大哈拉了拉她的袖子,“表姐,咱们走吧,岳父那里快要动身了。”
冯氏听到马大哈叫一声岳父,顿时如同被马蜂蛰了一样,挥手甩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给我闭嘴!”
马大哈忍了又忍,忍住了没打她,却对郑颂贤说道,“郑师兄,好歹同门一场,何故欺辱我屋里人。”
郑颂贤冷笑一声,“马师弟,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何甘愿受这蠢妇人驱使,她如同对待猪狗一般对待师弟,师弟准备一直忍让吗?师弟既然说同门一场,我问师弟,何故往金缕阁送挽联?青州谁人不知,刘家女是我未婚妻,金缕阁是刘家女的作坊。”
马大哈顿时哑口无言,他理亏在先。
沉默了片刻,冯氏先开口了,“怎么,你们今日挡道,是要杀了我报仇不成?”
刘悦薇摇头,“杀你无用,剐你无肉。我就是闲的没事,来气气你的。”
她这话顿时又把冯氏气得要上天,“贱人,你休要得寸进尺!”
刘悦薇瞥了她一眼,“冯氏,你要是认不清现实,以后你就有苦头吃了。明明是你先想抢我男人,又往我作坊送挽联,最后砸我的作坊,你害我损失了二百多两银子,你想拍拍屁股就走?没门,你赔我银子!不然,休想离开青州。等你爹走了,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冯氏不甘示弱,“你往我家泼粪水,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刘悦薇笑,“那也行,我算过了,因为你,我损失了二百七十两银子,我泼了你一桶粪水,砸了你家的大门,我少要七十两银子,你赔我二百两就够了!”
冯氏瞪起了眼睛,“你休想!”
刘悦薇拿起帕子,似乎在研究上面的绣花,“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让人去衙门告状了,你是被告,你就走不掉了。如今衙门是闵同知作主,他可不是你爹,专爱徇私枉法。”
马大哈有些急了,“表姐,把钱给她吧,咱们赶紧走,岳父那里怕是等急了。”
冯氏立刻回嘴,“我凭什么给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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