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往他碗里夹菜,“唉,我只是个女工,彩凤姐姐是管事,也轮不到我去问。我看彩凤姐姐总是恹恹的,每日吃的极少。为了不辜负东家,她还撑着起来看着作坊。”
上官灵犀又端起了碗,只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晌午,张妈妈眼见,老远就看到巷子尾那里有人鬼鬼祟祟往这边看,她轻哼一声,我以为你真有骨气不来了呢。
张妈妈拿起棒槌,对着巷子尾那里挥了挥,上官灵犀往后一个趔趄,头撞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上官灵犀落荒而逃,回到家后,他垂头丧气地坐在西厢房门口。
他拿起挂在墙上的那个竹圈,那是汪彩凤那天晚上套在他脖子上的,他单独挑出来了,用红绳拴住,挂在了墙上。
上官灵犀摸了摸那个竹圈,上面似乎还带有姑娘手上的体香。她病了还要照看作坊,身子如何能吃得消?可恨我无能为力,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上官灵犀更加沮丧了。
后面几天,他每天都去金缕阁附近蹲着,经常被张妈妈发现。这样蹲了几天,张妈妈把巧巧叫出来,拉进倒座房里悄悄嘱咐她,“你回去问问你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没意思,就别来了,他这样黏黏糊糊的不痛快,我们表姑娘以后还要嫁人呢。”
巧巧羞红了脸,“多谢妈妈,我知道了。”
巧巧刚一出倒座房的门,就看到汪彩凤站在门口。
一向嘴巧的她也怔愣住了,嘴巴一张一翕,“姐姐。”
汪彩凤对巧巧挥挥手,“你去干活吧。”
张妈妈被汪彩凤发现了,先有些尴尬,然后瞬间放开了,“表姑娘,坐,我正想找你说说话呢。”
汪彩凤坐了下来,“妈妈,您刚才和巧巧说什么呢”
张妈妈笑,“表姑娘,我只问你,要是我说成了,您愿意不愿意?”
汪彩凤顿时脸色爆红,“妈妈。”
张妈妈又笑,“表姑娘,您莫管,咱们是女方,自然没有上赶着的。要是他无意,就不能让他总是在这周围转来转去的。”
汪彩凤捏紧了帕子又松开,松开了帕子又捏紧,她想起上元夜她失手把竹圈套到他头上时他的呆愣,送她花灯时的诚心,刚开始她以为就是个巧合,等他主动给她修伞,给她修盆子,她感觉到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但他什么都不说,汪彩凤收起了心思,她不想自作多情。
巧巧回去后,立刻叫了上官灵犀过来,“哥,你为甚去我们作坊附近转?”
上官灵犀眼神闪了闪,“我就是路过。”
巧巧呸了他一口,“枉我平日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是个窝囊废。你要是喜欢彩凤姐姐,就去告诉她啊,偷偷摸摸的,难道你想让她跟你私奔?还是想无媒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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