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庆才呵呵笑,“大哥怎地这般客气?”
闫大郎笑,“礼不可废,爹让我来问二弟,如今青州平安,可有工夫回家?”
闫庆才道,“原该回去看看爹和祖母,只是岳父来信,让我们跟着一起回京。郡主如今还没见过京中诸位长辈的面,连玉牒都没上呢。要是郡主和真哥儿单独去京城,我也不放心。”
闫大郎忙道,“这是大事,二弟只管跟着郡主去京城,家里的事情有我呢。”
闫庆才现在根本不想回去,家里那点东西,他也不想争了,这两年跟着岳父卖盐,他也积攒了一点家业。等回了京城,他做什么都行,总能混口饭吃。就算混不了,大不了他靠着郡主吃软饭就是,他才不怕人家笑话呢。
闫大郎要求见郡主,闫庆才想了想,“大哥稍坐,我去通传一声。”
闫大郎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心想这皇家的规矩真多,还要通传,也越发不敢肆意。
刘悦妍听说闫大郎要见他,眼珠子转了转,“让他进来。”
闫大郎进来后,立刻就跪下了,“小民见过郡主娘娘。”
刘悦妍声音凉凉的,“起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闫大郎并没起来,“以前草民不懂规矩,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说完,他又磕了两个头。
刘悦妍想了想,“你起来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你好生照看老太太和老爷,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闫大郎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坐在一边,恭敬地陪着他们夫妻说了许多话。
留了一夜之后,闫庆才就把他打发走了,并多次警告他,闫家人谁要敢仗着郡主的势横行乡里,他知道了,第一个要把人逐出家族。家里的那个胭脂铺子,闫庆才交代,送给他娘万氏,留给她养老用。
闫大郎笑眯眯地走了,丝毫不在意闫庆才的白眼。
等闫大郎走了,闫庆才开玩笑,“娘娘真是宽宏大量。”
刘悦妍哼了一声,“我这是为我爹娘的名声着想,不能让京城里的人小看我们。如今老大俯首认错,我懒得和他多说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表妹的婚事办了。我马上就要回京城了,表妹也不知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闫庆才道,“要是表妹身子尚好,咱们就一起去吧。二妹妹用表妹用顺了手,到了京城,咱们家里有我出门跑腿。妹夫要读书,妹妹家里有个什么事情,总得有人出去办事。”
刘悦妍想想也对,“我可跟你说好了,等去了京城,咱们不能一直跟着爹娘住。那王府以后是元宝的,我既然出嫁了,总待在娘家,人家要笑话我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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