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爷进门对郑颂贤拱手,“恭喜郡马爷,贺喜郡马爷。”
郑老爷不在家,郑颂贤自己接待了他,以晚辈自居。
庞老爷说了一堆感激的话,然后留下了几件东西,送给郡马爷玩耍。都是他自己淘来的,不敢说样样都是宝物,总有个把好东西。除了这几样东西,他又留下了一万两银子,说是酬谢诚王爷给庞世渊谋缺。
郑颂贤想着庞家家底厚,这一万两也不算多,索性替刘文谦收下了。
庞家把酒席定在了郑家之后,郑颂贤带着妻儿去吃酒席。庞家的酒席规格比郑家小一些,但来的客人也不少。庞老爷交友甚光,在青州亲朋遍地,也热闹的很。
日子过得飞快,六天一晃而过,郑颂贤又要带着妻儿回京了。
郑太太抱着女儿哭了一场,郑晗珺十分舍不得离开。
郑颂贤甚至都和家里人商议,不行就让妹妹继续住在家里,等过两个月,让人送她回京。
郑晗珺拒绝了,抱着亲娘哭了一场后,仍旧要跟着一起回京。她不想给家里人添太多麻烦,单独让二哥送自己进京,太费事了。
临走前一夜,郑老爷把儿子叫过去说了许多话,大意是让他在翰林院继续读书,修身养性,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不要随意站队。说过了话之后,还塞给了儿子一些钱。媳妇有钱是媳妇的,不能让儿子两手空空。
临走那一天,郑太太带着两个媳妇把老三两口子和女儿送到大门外,郑颂贤让郑太太回去,不让她再继续送。
庞世渊和林檀姝一起,把郑颂贤夫妇送到了官道口。庞世渊因为是从家里直接去赴任,故而可以多住一阵子,也不用再回京了。
他一送再送,郑颂贤只能再三拱手道,“师兄,就此别过吧。等三年后师兄回京述职,我们再见。”
庞世渊也不再交情,也拱手还礼,“师弟,多保重。”
林檀姝和刘悦薇抱在一起哭了一场,两个人在一起住了三年,每天都见面,乍然要分开,两个人都舍不得。
等哭够了,林檀姝道,“郡主,我厚着脸皮跟您请求,把我的院子留着吧。等官人三年后回京述职,我们还去住郡主府。”
刘悦薇点头,“姐姐多保重,要是有什么难处了,给我写信。姐姐别忘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人。”
枫哥儿也抱着弟弟哭了几声,不想和弟弟分开。沛哥儿把早上自己偷偷藏在兜里的两块糖分了一块给哥哥,小哥儿两各自跟随父母而去。
离开青州没多远,家里跟着来的二管事忽然来报,“郡马,后头有几个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
郑颂贤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这里的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跟了二十多个随从,但里面只有两三个侍卫。
“可有发现是什么人?”
二管事回道,“郡马不必担心,看穿着是普通人家。且一直远远地跟着,并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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