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蓁觉得这老太太管的太宽了些,“回老夫人的话,女先生也教男孩子们认字,都是小孩子,倒无妨。”
孔老夫人眉头皱的死紧,忍了片刻后开口道,“三郡主,男女有别,怎么能让女先生教导男学生。再者,乾坤有道,怎么能让妇人做男子的先生,岂不是有违天理。况且,这等小事,郡主打发人去做就是,倒不用自己亲自出门。”
刘悦蓁轻笑,反问道,“敢问老夫人今日为何出门了?”
孔老夫人正教训的起劲,被她这样一问,回道,“老身要去寺庙礼佛。”
刘悦蓁大惊,“老夫人,万万不可,寺庙里都是大和尚,老夫人如何去的,男女有别!”
孔老夫人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刘悦蓁的鼻子,“你,你,不知廉耻。”
刘悦蓁顿时哭了起来,“老夫人,我好心给你让路,又来给你请安,好端端的,您却开口就骂我,我到底哪里得罪老夫人了。”
说完,她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诚王府里的帷幔也收了起来,顿时,她在孔老夫人车前痛哭的样子被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了。
孔老夫人气的更厉害了,但她性子耿直不知变通,立刻又道,“三郡主,如何在外面大声哭泣,身为皇家女子,当为天下表率,岂能如此有失体统!”
刘悦蓁哭的更厉害了。
就在她哭的当口,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和善的问候,“郡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刘悦蓁一回头,看到一位身上穿着低等将领铠甲的年轻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刘悦蓁看了看,不认识。
年轻人忙道,“在下陆家子弟。”陆铭才从军营回来,半路上见一女子在一车驾前哭,车里传来一位老太太呵斥的声音。
再一看,车驾是诚王府的标志,女子被人称郡主。他想着表兄和郑翰林以及诚王爷关系好,自己既然看到了,总不能假装没看见。
哦,刘悦蓁想起来了,这就是前一阵子闹哄哄的陆家人。
刘悦蓁继续哭,“此事和陆大人无关,是我做错了事情,老夫人教训我是对的。”
陆铭刚才也听了两耳朵,劝解道,“郡主不必难过,郡主做好事做善事,何必在乎蠢人的看法。郡主享受皇家供奉,却知道抚育孤儿,比那些享受百姓敬仰却漠视百姓死活的伪君子强多了。在下佩服郡主,郡主这样的,才当得上百姓称一声郡主。”
是的,在陆铭眼里,这孔老夫人简直就是饭吃多了糊住了心眼子。自己整日吃饱喝足不知道为百姓做点好事,就知道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指点点。当年姑母拜玄济大师为师,就被衍圣公家的子弟抨击过,说陆家女子居然拜一个疯道士为师,简直是伤风败俗。
陆侯岂是好惹的,立刻把老孔家一些子弟嫖/娼养外室的事情抖搂出来,让老衍圣公丢了个大脸。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家还是这个德行,就晓得拿规矩说事。战场上需要人时,老孔家从来没出过一个子弟,老百姓需要的时候,他们就高高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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