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楼里每日人多如流,上官灵犀每日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豪门世家的,宫廷勋贵家的,他挑了些重要的记了下来,都写在纸上,全部塞进信封里。
除了这封信,上官灵犀也准备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放了年月楼的收益。
刘悦薇先接下信封,大致看了两眼,还真看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问过了话,刘悦薇就打发巧巧走了。
夜里,郑颂贤一身疲惫地回来了。
刘悦薇给他按了按肩膀,他把头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说话,“娘子,人心真是可怕。”
刘悦薇按了按他的太阳穴,“三哥,不是人心可怕,是财帛动人心,权力如毒药。三哥如今要动人家的财帛和权力,可定会遇到很多阻挠。”
郑颂贤冷笑,“这些人以为抱成一团我就没办法了?藏匿不报,通风报信,抵抗丈量,哼。”
刘悦薇笑,“他们有千条计,三哥自有过墙梯。”
郑颂贤叹了口气,“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硬来了。有些人家说自己都报了,等查出藏匿的田产,又来求情。我可不管那么多,你既然之前说没有多余的田产了,现在查出来的,就是无主的,无主的就要充公。等我充了几家的公,我看看那些人还藏不藏。”
刘悦薇又有些担心,“三哥,你出门多带几个人吧。我听说当年柳巡抚在河间省推行新政,连坐的轿子都被人动过手脚。”
郑颂贤嗯了一声,“我晓得,娘子,明儿给沛哥儿身边多带两个人。我看陆家送来的那两个侍卫身手很是不错,都给沛哥儿带上。”
刘悦薇点头,“我晓得了,今日巧巧来了,表姐夫给我带来许多消息呢,三哥想不想听听?”
郑颂贤笑,“娘子说,我正想知道京城的动静呢。”
刘悦薇小声道,“昌平姐姐生了个女儿,东宫里,孙良娣和周良媛争得越来越厉害。皇后娘娘虽然没有厚此薄彼,孙家和周家却渐渐有些不合。巧的是,周昭训又怀上了。”
郑颂贤想了想,“周昭训是不是有个女儿?”
刘悦薇点头,“这回周家又隐隐占了上风,孙家能弃了恭王推举太子,看的是皇后的面子,若是太子不能厚孙家而薄周家,我看孙家也不会一直忍下去。”
郑颂贤忽然小声道,“陛下这朝乾坤大挪移,怕是会留下后患。自古有亲生子,谁能和养子真正一条心。再说了,周贵妃还好端端在宫里呢。现在陛下春秋鼎盛,还看不出什么,等以后太子权力大了,到时候陛下、太子、孙家和周家搅成一锅粥,还有恭王和高淑妃母子在一边,怕是又要起祸端了。”
刘悦薇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出大事才好。”
郑颂贤安慰她,“娘子莫要操这些心,你把金缕阁开好,回头我还需要娘子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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