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新皇别的本事不提,摆弄朝廷局面的手段却是一等一的好。
正因为如此,那些既搭不上周家也搭不上新皇岳家的人就有了别的想法。
张统领阵前放走了宣王的消息风一样被吹进了京城,连刘文谦这种在家里被半囚禁的人都知道了。
他现在每天也不出门,就在家里看着郑老爷。自从李太后和新皇闹掰,诚王府就被看了起来。
郑老爷熬过了最初几天的疼痛,现在好些了。身受刀伤,只能生生忍着,谁也替代不了。
刘文谦看着刚强的郑老爷也时常呼痛,心里十分难过,每天守在床前,亲自喂饭喂药。郑太太上了年纪,伺候两天也有些精疲力尽,刘文谦索性让她也回去歇着。
等郑老爷身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老哥儿两每天就坐在一起说闲话。
郑老爷时常自嘲,“贤弟不知道,我在青州时,时常梦想着能和贤弟再见面,我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酒闲话。这回倒是一起闲话了不假,却成了阶下囚。”
刘文谦刚给他换了药,“大哥别担心,我估摸着,太子成不了事。我这几天琢磨了,山石的事情,怕是另有蹊跷。皇兄和太子挣个你死我活,也不知最后谁得了便宜。”
郑老爷心里一惊,“难道有人敢同时算计陛下和太子?”
刘文谦哼哼两声,“大哥难道看不出来,只要沾上了皇位两个字,再也干净不了。大哥被刀砍了,我们是结义兄弟,我心里都觉得刀绞一般难过。皇兄呢,被大石头活活压住了。倘若山石是人为,跑不了是他儿子干的。大哥你想想,那是自己的亲爹啊,这些混账东西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哪里还有人的心肠。”
郑老爷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愿陛下早日回朝,稳定超纲。如今那些小人整日弄权,把个朝堂弄得乱糟糟的。”
刘文谦的声音低了下来,“两军交战,一时半会肯定打的不可开交。要是能打到京城,咱们倒是能帮助出主意,现在还没回来,不好轻举妄动。”
郑老爷说了句私心话,“贤弟,保住自己为要。不管哪个皇子上位,贤弟总能留下一条性命。”
刘文谦叹了口气,“我只为老母亲难过,儿子孙子打成一团,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能在跟前尽孝,还要她老人家来保全我的性命。”
郑老爷只能劝慰他,“贤弟莫要担心,太后娘娘是你们家的老祖宗,没人敢对她如何。等陛下回来了,不管以后谁当家,都是她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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