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郎立刻跪下了,“回太上皇的话,这是学生的外祖父所传。”
太上皇伸手,“拿来给朕看看。”
郑大郎立刻解了玉佩给太上皇,太上皇摩挲着那块玉,他自己也有一块,长得差不多。太皇太后一辈子都在找儿子,现在已经快九十岁了,还是没找到。
太上皇看了许久,把玉留了下来。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敢多问,宴会继续。
郑大郎的心七上八下的,外祖父临终前把这块玉给了他娘,他娘后来又给了他。外祖父没有儿子,本以为这就是一份普通的心意,怎么现在却被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发现了?
琼林宴一过,大家看郑探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没过几天,郑大郎被召进了宫,见到了传说中那个快活成祥瑞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没看出什么,只能继续问那块玉,把来历问的一清二楚。
郑大郎不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太皇太后立刻派人去了青州。
没过多久,事情水落石出。他那三十多岁就过世的外祖父,就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
太皇太后抱着他哭了一场,她可怜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母子两个永远天人相隔。
皇帝很大方,已经逝世的先皇五子封为亲王,其妻魏氏封王妃,还活着的三个女儿都封了郡主,郑大郎他娘也被追封为郡主。
郑大郎眨眼成了皇亲国戚,虽然身份明朗了,他始终记得伯父对他说的话。
二十二岁的郑大郎进了翰林院,努力打磨自己,三年散馆后,他外放到了云南做同知。
二十八岁时,他做了云南省府的知府,连任两届之后,他接下了巡抚的职位。
本来郑大郎从做知府开始,就遵从朝廷的旨意开边境贸易,一直和土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但土人岂能甘心永远被汉人压一头,那年秋天,云南爆发战争。匪首就是当年逃窜的那个许知府,当初放火的人。
许知府老了,眼见着儿子不成器,他就想多给儿子争来一些筹码,扩大自己的地盘。郑大郎虽然不管军事,但他作为云南巡抚,是朝廷放在这里的一枚钉子。他一方面要发展云南的民生和边境贸易,还要看着镇南王府,监督地方驻军。
驻军偶尔的松懈郑大郎看在眼里,对方松懈十次,他会提醒个六七次,尽到义务,若是啰嗦十次,未免惹的驻军首领不高兴。然而,就那么一两次没提醒,姓许的就动了。
郑大郎一直等着他动,他只要敢动一下,就公私账一起算。
许知府想拿下周朝和土人之间那一块无人之地,那是汉人和土人之间的缓冲地带,多少年来双方都不去占领,也不允许对方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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