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植正拿起一个饭团和一瓶牛奶,想让许言带着,但下一秒门就被关上。他于是站在那里,眼神停留在门后,很久都没动。
一行人到了札幌,陆森把拍摄扔一边,带他们滑雪去了。吃过午饭已经是一点多,陆大摄影总算想起拍片的事,但没拍几个小时,天色昏暗下来,陆森让大家收工回小樽,说有家酒馆不错。
到了酒馆,一群人开始聊八卦,在这圈子里混,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幕后和花边新闻。许言没怎么说话,光听,边喝边笑,不知不觉就开始犯迷糊,陆森问他:“头晕了?”
“一点。”许言说,他沉默了下,问,“我能不能借你的名字用一次?”
陆森挑了下眉:“什么意思?”
“不公开使用,不牵涉任何利益。”许言喝多了还条理清晰,“就是,在别人面前提一下,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影响。”
“嗯哼。”陆森的指尖在杯口来回摩挲,他说,“可以,我同意了。”
喝了仨小时,过瘾了,几个人慢吞吞走回去。陆森最清醒,一路扶着许言,快到酒店门口时,他跟许言说:“哎,抬头。”
许言听话地抬起头,看见沈植站在昨天那个位置。大概是听到动静,沈植也抬头看过来,接着朝他们这边走。他没看其他人,垂着眼从陆森手里把许言接过去。当着外人的面,许言不做任何挣扎,陆森对那几个喝得迷迷瞪瞪往这边看的同事解释:“许言朋友。”
沈植这才朝他们点了下头,说:“我先带许言上去。”他把许言搂住,揽着他上台阶,两人贴得近,许言嗅到他身上冷冷的、残留的香水味。
“你怎么还不走。”许言问他。
沈植顿了顿,说:“我跟你一起走。”
许言忽地笑了声,没再说话。
到了房间,沈植帮许言把外套脱了,将他安置在床上,接着去洗手间拿热毛巾。他半跪在床边,给许言擦脸和脖子,许言皱着眉歪过头,说:“别弄了。”
“好。”沈植把毛巾挂到一边,问他,“喝点热水吗?”
“不用。”许言抬手遮住眼睛,好像有点烦躁,“怎么这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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