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夫神色一振,他上前两步,将昨日之事悉数道来。
虽是让女皇做主,实则明里暗里施压,引出三公六侯、内阁阁老出面为此事主持公道。
事关二帝卿声誉,歹人又是士族争相关注的寒门第一人柳长宁。
老一辈的官员如太夫所料,上前重逼迫凝心庵主交出柳长宁,以堵悠悠众口。
凝心与裴元绍对视一眼,她暗中冲着他摇摇头。
这才垂头不语,作壁上观。
旌寰立于裴元绍身侧,他不动声色的凝了他一眼,内力传音道:“昨夜她在殿下屋内,殿下此刻倒是不闻不问。倘若您不打算出面替她结围,文武百官怕是得逼着苍云尚了二殿下。”
裴元绍侧头,似笑非笑的觑他一眼,嘴皮虽不动,内力传音,冷哼道:“她如何与我何干?昨夜一晌贪欢,那女子太会折腾。本殿年岁渐长,身子骨弱,无福享受。旌主此刻倘若为她……担忧,可别只说不做啊!你得争取,与我说道有何用?”
旌寰眸中迸出一道厉光,气得不轻,喘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就你这等权力至上的男子,确也配不上她。”
裴元绍张了张嘴,克制的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咽入喉中,他轻咳两声,眼底流光一闪而逝。
“镇南王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嫉恨令你面目全非……”
旌寰捏着手指,他胸口起伏,内力外放,将体内浑厚的内力射入裴元绍心口。
红衣男子反应极快的侧身,堪堪避过。
他回头,勾唇,轻蔑的笑道:“恼羞成怒,旌主也不过尔尔!”
――
此时戒律堂中,阁老谏言,明里暗里皆是逼迫,凝心庵主倘若不交出柳长宁,便不得善了。
凝心倒也不惧,含笑听完众人逼迫之言。
这才上前一步,冲着女皇行了一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皇无须为难。诸位大人既如此污蔑苍云,我交待她所在倒也无妨。可如今诸位无凭无据,便恶意污蔑,此番若能证她清白,诸位应给她一个交代。”
凝心此话一出。
虞侯君率先出列,驳斥道:“庵主何必多话,污蔑与否,得先让我等见到证据才是!”
“柳苍云昨夜在我庵堂圣地藏经阁,亲手撰写《法华经》!绝无可能是二殿下房内歹人。”
虞太夫一听此话,将手中的的玉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上前两步,站在凝心身前,冷声道:“庵主此言是将我等!都当成了傻子不成,女皇眼前,出口欺骗,当是死罪!那柳苍云即使才德兼备,文曲星下凡,她还能为你道门一脉书写经书?”
“凝心庵主慎言!”
“女皇明鉴,凝心庵主偏颇之心慎重。显是回护那寒门女。”
……
众阁老先后出列,出言驳斥
众目焦点的光头尼姑,却神色坦然,慈眉善目,和善的笑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我与苍云小友虽结识两年,交情匪浅。却也不会为她犯了道门中人清规戒律。她于道门造诣本就远远高于我,更甚高于吾师建华庵主。倘若不是她执意入朝为官,这南华庵主身份吾大可拱手让之!诸位若是不信,随我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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