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着祁真心软的性子,得个寸进个尺什么的,但是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辗转了一圈,最后直接进入死胡同,索性不再理会。
要真做点什么,祁真拖着那样的身子进组,心疼后悔的一定是自己,要是擦个枪走个火,却没有吃到嘴,那自作自受的也是自己。
不仅禽兽,而且难看,左右都不是人。
所以一天下来,两人规矩的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顾衡装得好,忍得也好,只有最后耐着性子磨了一会儿,把握着分寸不经意间流露些疲态,刻意提醒祁真自己是跨越了大半个地球回来见他一面,才得逞的上了祁真的床。
虽然离革命胜利,还隔着一层睡衣。
年轻的时候太贪,老了可能要瘫,顾衡这么安慰着自己,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睡得很安心的祁真,既满足于他对自己全身心的信任,又无奈于这人实在太过相信自己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
因为自己还真不是。
时差,加上怀中怎么都看不够的祁真,让顾衡成功的失眠,直到天亮,中间还起身洗了两次澡,为了降降一身的火气。
顾衡撑着浴室的墙壁冲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最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叹息着摇了摇头,看这即将入冬的天,别人都是去湿气,自己还要降火气,还真是自讨苦吃。
可是出了那浴室的门,看着祁真的睡颜。
大不了再洗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顾衡给祁真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看着冰箱里应有尽有的食材,觉得什么都有了,只差一个“除了炖蛋,其他做的都比自己好”的厨师,于是毫不犹豫的打给了顾唯。
他前几天看过小唯的安排表,这两天没什么行程,顺便查个岗。
“哥。”电话那头接的很慢,明显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你是不是忘记时差这东西了,现在是北京时间的六点,天都还灰蒙蒙的。”
“你在哪里。”顾衡直截了当的开口。
“在家啊,还能在哪。”顾唯不情不愿地嘟囔着。
“很好,衣服多穿点,到隔壁来。”顾衡看着冰箱,开始研究要做什么。
“真真出事了吗?”顾唯猛地拔高了音量,“我马上来。”
顾唯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跑了过来,除了祁真出事了,还真的找不到他哥一大早越洋电话的原因。
所以当他看到穿着围裙开门,熟门熟路的把自己往厨房领的顾衡时,觉得他哥就是五行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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