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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场大病后,漆凡尘落下了一个病根。
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总会发一场高烧,但神奇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病就会自己好。
这种奇怪的现象发生在他身上已经见怪不怪了,平时他总会特别注意不在那一天出任务。只是漆凡尘没想到今天正好碰上了。
说严重也不是非常严重,只是浑身有些虚,脑子时不时有些不清醒罢了。
这一屋里除了沧鸾都是小孩,沧鸾还是个事外人,漆凡尘要倒了,这个任务基本上也就到头了。
心脏传来微痛的那一刹那,漆凡尘尽力忽视这种感受,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身体已经热了起来。
沧鸾收回视线,一转头就看见躺在藤椅上的人脸微微红了,跟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完全不相符,他觉得新鲜,问他:“怎么忽然害羞?”
“嗯?”漆凡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说,“有些热。”
沧鸾闻言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未置一词。
片刻后,落地窗被推开,扶桑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了。”
众人收拾出发,刚从民宿出去,异常的安静又重新笼罩在这个村落里。今天满月,月光像薄纱似的笼罩下来,像隔了一层雾。
“这才八点钟,居然就都睡了吗?”东方子觉得奇怪。
“今天好像有点早。”漆凡尘看了看天色,说,“昨晚快十点的时候,外边路上还有人。”
从院子里出来,白泽就开始躁动不安,司长夜总害怕自己手一没抓紧狗就要窜出去了。
扶桑子手里托着一个木碗,碗里搁着一个木勺,勺柄沿着碗沿慢慢地转动。司长夜凑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可以指邪物方向。”扶桑子待勺子稳定不动了,抬头一看,说,“是北边的墓地。”
白泽也正往北边跑,沧鸾好奇:“不是说那边阴气不重吗?”
“估计是五叔被埋到那边去了。”漆凡尘出声。
他一开口,走在前边的几个小孩都转过来看他。
“怎么了?”漆凡尘此刻只觉得热得厉害,背上出了一层汗,冷风一吹,有些凉。
“哥,你怎么忽然……”司长夜找了个形容词,“说话这么温柔了。”
“嗯嗯。”顾怀也点点头,看他出汗,问,“哥哥很热吗?”
“还好。”漆凡尘感觉自己呼吸都重了些。
一直走在他身边的沧鸾注意到他的变化,凑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没事。”他摇摇头,“身体有些不舒服,过会儿就好了。”
沧鸾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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