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就藏在他老家那个老城区里……玩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嘁。还不是让我给逮出来了。”
“我让人在楼下二十四小时盯着过来找了小凡,本来说去接你的,没想到你正好人在这儿。”
沈闻霁问:“告诉蔓姐了吗?”
“还没有。”秦骁说,“所以才先来找你的。”
“那混蛋玩意儿挺有心眼,狡兔三窟。我派去的人跟了好几天才摸清他的落脚点,回话说跟当地的黑/帮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现在跟蔓说了她是肯定要跟着去的,该不该告诉她我和小凡意见一比一平,就看你的意思了。”
“落脚点里面的情况摸清了吗?”
“没有。为了不打草惊蛇没靠太近,只是盯着他进去的,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人。”
现在不告诉她事后肯定会被埋怨的。但里面的情况没摸清楚,事后被骂几句总比带她一起去遇上什么危险出事了强。反正这么些年也没少挨骂。
“休息一晚还是直接走?”
“走吧。”
沈闻霁率先站起身,“趁天黑。”
这一天迟早会来。倒是比原以为的来得更早一些,也算来得是时候。
无论会面对什么,去做个了结。“了结”,光是想一想心里就能畅快点。
他积郁于心的阴霾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根本得不到发泄,有比喝酒更有用的方法就送到了眼前。
“行啊。”
秦骁噗嗤一笑,“我们小凡呢,怎么说?”
燕凡仰头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卸下平日里那副和善前辈的面孔,语气隐隐压着罕见的兴奋。
“趁天黑。”
七年前,南获精神状态不佳的新闻没有被提前爆出去,但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在治疗,尤其是在工作和生活上都关系十分密切的经纪人孟岚。
知道他身体状况的前提下,孟岚提前给南获买了许多保险。一部分是意外伤害险,趁他病发精神恍忽时和保险公司的业务员里应外合,保险的受益人填成自己。
当年出事时,保险公司以投保人是自//杀等理由拒不赔付意外险。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剩下的巨额定期险上,在国外躲藏了七年后终于等到保险期结束能拿到本钱的今年。
所以故意选在出戒毒所的那天寄了信,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国外,目的是掩护自己回国来拿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