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医生……”
“是张怀特告诉我的。”祁瑾然冷冷打断他,他看着脸上还有血痕和淤青的男生,明明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痛得不像话,说话的语气仍旧带着尖酸的讽刺,“你宁愿他陪着你,也不想看到我出现吗?”
这个张怀特,一点都不靠谱!自己真不该信他的!
闻远怎么都没想到祁瑾然竟然会脑补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气血翻涌之下,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神色越发苍白,“我没有……那么想,我是怕你……担心。”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脆弱,连一点坏消息都承受不住?”祁瑾然目光泛红地盯着他。
闻远被他饱含伤痛的黑眸盯着,只觉得心脏都皱缩起来,他没想到,他以为对祁瑾然好的行为,却对男人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瑾然,对不起,我是怕你想到你爸妈……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还有下次?”祁瑾然快被他气疯了,他忍不住攥住闻远没输液的那只手臂,目光破碎而疯狂,“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希望我活活气死,是不是?”
“瑾然,我——”闻远又内疚又后悔,看到祁瑾然这样,心疼得不行,“肯定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嘶,你抓得我手痛……”
祁瑾然看到闻远痛苦的神色,黑眸终于恢复些许清明,放开闻远的手,“抱歉,我太激动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闻远摇了摇头,“除了脑袋有点晕,其他都好。估计等麻药药效过了,我才会不舒服吧。瑾然……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祁瑾然沉着脸,在他旁边坐下,没再说话。
闻远忍不住把头偏过去,手伸长,拉了拉祁瑾然的胳膊。
“我这么惨,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对着我发一通脾气,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你还知道自己惨?”
闻远嘿嘿笑了声,“也不算太惨,我听医生说,就是右腿有点骨折,身体其他地方有点擦伤而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祁瑾然瞥了眼他的右腿,眉头皱得很紧,“一个月不能下地,你把这个叫做小骨折?”
“啊,要一个月吗?”闻远这下真有些慌了,“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我坐着轮椅参加?”
“婚礼推迟,等你彻底好起来再说。”祁瑾然神色阴沉。他开始想,或许都是他的错,如果他那时不让闻远坐出租车,让司机去接他,或许这桩车祸就不会发生。
“诶,也只能这样了。”闻远叹了口气,忽地想到什么,眼里又冒出兴奋,看向祁瑾然,“瑾然,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比赛结果啊?”
祁瑾然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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