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翻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男人闭着眼,狠狠地咬着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头发、脖子里不住摩挲,用力得几乎要把他的脖子掐断。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闻远被他咬得嘴唇都破皮了,轻微的撕裂的痛感从唇上传来。他一睁眼就对上男人暗沉如夜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像是山林中野狼的眼睛,窥探着自己的猎物,随时随地都要把猎物吞吃入肚。
闻远被他亲得呼吸不过来,极度缺氧,他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却发现指腹下的触感如同烙铁一样,他这才发现男人只穿着浴袍,带着水汽的肌肤散发着高热。闻远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脸颊通红,用腿踢了踢他。
“瑾然,你冷静一点,呜……”
他整张脸都陷在软绵绵的胡萝卜抱枕里,脊背上一层薄汗,衬衣扣子已经被祁瑾然全部扯开了,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祁瑾然做这种事,更不想成为男人发泄怒气的对象。
祁瑾然呼吸灼热,狠狠的咬着他的唇,又跟野兽一样用力地亲他的脸颊和脖子。听到闻远不住的哀求,他黑眸闪了闪,半响才冷静下来。
“对不起。”男人黑眸中浮现出歉疚和悔意,从闻远的身上离开。
刚才的冲动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从浴室一出来,他就看到男生在床边拿胡萝卜抱枕,他猜到闻远今晚不想跟他睡。可是,明明他那么渴望他,那么想要把他抱在怀里,触摸他的皮肤,感受他的体温,为什么闻远就是要远离他呢?
强烈的怒火和不甘瞬间席卷了他,导致他做出了后来的冲动行为。把闻远压在身下时,他感到了久违的快意,那种可以掌控自己最爱的东西,可以占有一切的快意。只是他忘了,闻远并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拥有他的全部。
闻远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衬衣,脖子上的红痕尤其明显。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去拿药箱给你清理一下。”祁瑾然愧疚道。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咬他咬的也太狠了。闻远在心底感叹,他磨了磨牙,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用了,反正明天就好了。”他理了理衣服,坐起身,拿起自己的抱枕,又去洗手间里取自己的牙刷和水杯,东西都拿齐后,他沉着脸,愤愤不平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早上,祁瑾然想送闻远上学,却发现闻远已经去了学校,他只好失望地先去了公司处理公事。
下午郁恒约他打台球,到了俱乐部,男人明显心情不佳。就连俱乐部经理热情的上来问好,他也脸色淡漠,没什么表情。
“哟,这是谁惹到我们祁总了?”郁恒握着台球杆,笑眯眯的看着他。
祁瑾然没说话,沉默的开球,先打了第一杆。清晰的碰撞声响起,被撞击的蓝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差一点就进洞,堪堪停在洞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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