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时,李氏身体还在打颤, 显然是还在生气。
婷婷看着她娘,心里又苦又涩,想帮着孙冀解释,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连她自己都有些茫然!
明明都说他相公学识好,常被夫子夸奖,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呢?
从前还可以说是先生教得不好,读书环境不好,现在她已经帮着相公进了县学,条件够好了,可是相公在院试还是又一次失利了。
若是没有时迁,婷婷还可以安慰自己,古代科举本来就难,几次都考不上很正常。
可是,有了时迁作对比,她不可否认她的心态有些崩了。
“不然,娘帮你问问你堂妹夫,能不能帮帮女婿?”
婷婷摇头,声音有气无力:
“娘你不要去问,我已经够落魄的了,不想再在外人面前丢一回脸了。”
“哪里科举考试全是自己考的,相公他已经在县学里面读书了,有好的老师教导,余下的只能全凭相公自己的资质和努力,哪里是外人能够帮得上忙的呢?”
李氏是不懂科举这套的,不过既然女儿这么说,李氏便决定听她的话不去问了。
李氏又问了婷婷一遍孙冀他娘到底咋回事?怎么见着自己这个亲家上门别总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这是又犯了什么毛病?”
能是为什么呢?
早前孙冀他娘肯对她有好脸色还不是因为她去酒楼卖了几个方子,攒够了钱送孙冀进了县学。
可她又不是专业的厨师,就知道那么几个方子,早卖了。
现在“创造”不出新的菜式,没钱了,她婆婆可不就变了脸了。
李氏听了又气了一回,又数落女儿:
“你也是个傻的,有钱咋不知道攥在自己手里?手里有钱心不慌,现在钱都花出去了,你不就没价值了。”
婷婷苦笑:“娘我当初嫁他就为了过好日子,想他考出去后带我走出乡下的,这种情况下,他想去县学读书,我又如何能攥着钱在手里不管他呢?”
“何况,我若不管他,不说我自己这关难过,便是婆婆那边,我连她如今的脸色都是奢望。”
说到这儿,婷婷哪里还不明白她选的她千方百计谋来的这桩婚事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并不适合她?
婷婷这会儿是真后悔了。
她早前把自己看的太高,以为哪怕时迁她娘不喜欢她,等成亲后凭她的本事婚后也能把人哄过来。
可是,事实并非如她所想,有些人单纯是靠利益打交道,你再会哄也没用。
若是有钱,她也不介意拿钱去堵婆婆的嘴,可是偏她又没钱,她想做生意赚钱,可古代做生意太困难了,她试过两回都不成,这条路子也放弃了。
李氏听了女儿的话,也为她处境担忧,就给她出主意,说不如跟她婆婆来硬的,干一架,叫她不敢再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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