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照常吃饭、喝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等他回去,却刚巧撞上一场以他为中心的争论。
“我就说吧,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亏你们先前还维护那时迁,现在可算是晓得他的为人了吧!”
钱锋得意地朝着左右说道,脸上再不见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不是……不是还没完全证实嘛,单凭一样墨水如何能信,焉知不是有人故意嫁祸?”
到底有人看不过去这种背后论人闲话、随意给人扣帽子的行径,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钱锋立马还嘴道:“还要什么证据?那墨价格便宜,咱们当中也就时迁农户出身,爱用那个,咱其他人可没人用过那个?”
“至于说什么嫁祸,要真是嫁祸,不是应该故意多留下几处痕迹好叫人认定就是时迁干的,可咱们找了半天不就发现了这一处蹊跷?所以啊,我觉得这信肯定是时迁写的。”
这回,没人再吱声了。
对啊,要是故意栽赃嫁祸,那肯定要多留几个证据啊,这样才好给人定罪啊,只凭这墨香,根本不可能指认时迁。
所以,这应该不是嫁祸。可要不是嫁祸,那就说明这人平时用的应该就是这种墨,可他们一群共事的人中,真的就只有时迁日常用这种墨水。
所以…………
大部分人都信了钱锋这话,使出这种阴狠手段的那就是时迁。
“唉,这人心思藏的真够深的,我还一直觉得这人不错,光风霁月、胸怀磊落——”
“嗯哼——嗯哼”忽地一阵略显做作的咳嗽声接连响起,众人抬头四顾,就望见了他们刚刚议论的正主这会儿就在门口站着呢!
“哗啦哗啦”,不过一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就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原本嘈杂喧闹的屋子渐渐安静下来。
时迁未执一言,只抬脚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此刻,他的座位四周全都空了,包括早上坐在时迁旁边拉着他八卦的那位,也悄悄地搬了自己的东西,换了个拐角处的位置。
路过时迁时候,他低下头,快步走过。
时迁的表情凝滞了一瞬。
最前排陈留透过眼角余光瞧见这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巧的是,陆子昂也在这时候回来了,跟站在座位上还未坐下的时迁狭路相逢,这一刻,屋中气氛紧绷。
陈留眯着小细眼,心中畅快地想:“陆子昂这个举报信受害者碰上了时迁这么个嫌疑人,呵呵,真是一出好戏呢!”
屋里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视线在时迁跟陆子昂之间来回往复地游移。
时迁面色先还凝重,却在瞧见陆子昂之后,反而放松下来,还朝陆子昂略微点头示意一下,以作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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