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就很上道地给爷爷夹了一筷子鱼肉,小心地去掉刺后将有肉放进爷爷的碗里,又哄道:
“我就说今儿这鱼味道怎么这么鲜呢,原来是咱家爷爷的功劳,爷爷辛苦了,要没有爷爷你、我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了,谢谢爷爷。”
时父傲娇地摆摆手,说是小事,嘴角却咧到了耳后根。
边上的小瑾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跟着就用一双小肉手捂着嘴巴偷偷地傻乐呵。
锦欢见此不由地摇摇头,这一个个的,精的精,傻的傻,哎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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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冯婆子拣了饭桌上的碗筷清洗,时母跟时父老两口带着小孙子出去遛弯去了。
冯婆子是前年锦欢跟时母婆媳两个一起去找牙侩挑拣半天买下来的下人,因着时迁觉得爹娘年纪大了,不欲爹娘再操劳、便让锦欢去寻丫婆买了几个下人回来,冯婆子和她老伴、小孙女一家三口便是这时进门的。
她人勤快,眼里有活,家里的杂事都能搭把手,她男人平日多是跟着时父一起套车去京郊看地里的庄稼,冯婆小孙女杏丫虚长阿九两岁,锦欢便让杏丫跟着阿九。
三口人就这么在时家安顿了下来。
开始时母还不乐意,数落儿子瞎花钱,但自从冯婆子一家三口来了将家里的活计给揽了个七七八八后,时母渐渐觉察到其中的好处后也就接受了。
这边冯婆捡好碗筷、擦好灶台,又烧了一锅热水,就问太太还有吩咐没?
锦欢笑着说没了,让她去歇会儿,跟着自己就往书房喊时迁洗漱。
时迁今年年初进了大理寺,他原是在户部干了五六年,那边的人事都熟络了,忽地进了大理寺,一个衙门有一个衙门的办事风格,少不得又得从头再学习一回,日子过得着实忙碌。
时迁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却见闺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了进来,然后就瘪着小嘴、满脸控诉地告她娘的黑状,末了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您都不晓得娘有多过分。”
时迁垂头执笔写字,一副恍然未觉的模样。
小姑娘小嘴哒哒哒说了半天,却见亲爹连头都没抬一下,她抽了抽鼻子嘟囔道:“就知道您偏心、只晓得护着你媳妇,把我这个亲亲闺女抛到脑后。”
眼见闺女的声音越发委屈,控诉越发深沉,时迁终于搁下了笔,也不否认闺女的控诉,只是慢条斯理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盒子,递给闺女:
“送你的生辰礼物,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一听礼物,清嘉小姑娘瞬间就把告状什么的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拆盒子、看礼物。
盒子一打开,入目就是满满一堆的莹润雪白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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