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勇不知道时宗今儿压根就没在家,他去镇上私塾给大儿子送衣服去了。
时宗的媳妇赵氏倒是在家,可她晓得公婆回来后就将家里大门挂了锁,猫屋里躲着呢,压根不敢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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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家里全部收拾妥当,也没瞧见两个儿媳妇的影子。
时迁大堂婶私下悄悄跟时母咬耳朵,说这两个媳妇不像话,让时母好好管管,不然怕是要蹲长辈头上了。
时母听了笑了笑,说她心里有数呢!
大堂婶就不说了,提醒一句叫妯娌注意一下就行了,再多说成挑拨人家关系了。
眼瞅着差不多了,来帮忙的女人们就要走了,锦欢没叫人空手,每人给拿了两盒绿豆糕、三尺细棉布、还有一把子饴糖。
哎呦,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乡下日子不好过,白得了这些就特别高兴,客气一番后就都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锦欢送她们离开时又跟各家婶子们说了明天自家公公要去祭祖、外加找堂伯们有事商量,叫她们回去千万说一下,明天把时间匀出来。
婶子们十分干脆了应下了,然后就带着家里媳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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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清早,冯婆子做了早饭,吃饭早饭时父就带着孙子、小儿媳齐聚在村里的旧祠堂。
里正以及族叔伯们见着锦欢一个女人来祠堂,先是皱眉,后又想到锦欢的身份,正经的诰命夫人,又勉强松了下来。
锦欢瞧见了只做没瞧见,直接说了来意——资助村里修建祠堂、以及族学。
“建立族学”这话一出,祠堂里的一双双眼睛就亮了起来。
虽然早前时迁中进士的时候就有给与公中银钱资助学生读书,但是跟建立自己的族学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如果时家村有了自己的族学,那将是多么风光又有益于宗族的事情!!!
吊足了众人胃口,锦欢忽地坏心眼地停了下来,跟自家公公说:“您在京里的时候一直惦记着回来祭扫,要不还是先祭拜祖宗吧!”
时父当然不会拆儿媳的台了,就点头道:“也好!”
“对了,我能一起祭拜吗?不能的话不然我先回避?”锦欢偏过头,看向祠堂里一众面带急色的长辈们。
族里的长辈们:“……不用不用。您身份贵重,祖宗们收到您的祭拜,定然会高兴的。”
甭管辈分多高,但锦欢是朝廷钦赐的诰命夫人,而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身份有别,哪怕因着长辈的身份锦欢没让他们行礼,可是该有的尊敬却还是要有。
锦欢听了,笑得十分开怀。
她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不放心公婆,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商讨建立族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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