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来教导太子, 便是太子犯了错最多就受点言语攻击,受不了什么大罪, 他是再放心不过的了。
天子掀开茶盖, 茶香扑鼻,他深吸一气,边品味边感叹: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太子可是一国储君, 吃点儿苦算什么?
第二日一大清早, 朕就命人把熟睡的太子打包上车往时迁府上送了。
瞧瞧,朕是个多么深明大义的皇帝。
然而,一个月后,泪眼朦胧的太子可怜巴巴地拉着我的衣角,求我不要送他去太傅府、在太傅家里的日子太辛苦了的时候, 朕……朕也心疼了!
朕居然有点儿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然而,天子出口成旨,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更改的,所以,朕觉得可以宣时迁进宫私下跟他商量商量。
朕苦口婆心地劝他:“爱卿你看你对太子的教导是不是可以循序渐进些,叫他慢慢适应行不?太子叫朕宠娇了,可能有点儿受不住。”
时迁没正面回应,反而扬着眉反问朕:“陛下心疼了?”
“没有,怎么可能?”顶着时迁似笑非笑的眼神,朕的瞎话接不下去了:“好吧,是有点。”
时迁泰然自若道:
“既然不如,臣觉得那不如干脆陛下自己亲自教吧。臣能力微薄,不知该如何掌握其中分寸,伤了陛下的心是臣不对。”
朕有些傻眼。
虽然心疼太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太子在时迁家里的两个月明显有发生好的变化,时迁把他教得很好。
要是朕自己来,要是再教出个老大、老三那样的,咋整?
不行不行不行!
朕睁开自己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对着时迁拼命地使眼色:我眨我眨我再眨。
然而,时迁跟个入定的老僧似的,窥然不动。
朕苦着脸,摆出个跟儿子同款的苦瓜表情,积极认错道:
“好吧,是朕错了,爱卿往后再如何教导太子朕都不再多言了。”
时迁:“陛下确定,舍得?不心疼?”
朕一阵摇头:“确定、舍得、不心疼。”
时迁见我显然还是愿意把太子放他那,居然还拿起乔来:“臣觉得要不还是陛下亲自来吧?陛下英明,教导出的太子定然更符合陛下心意。”
哎呦,朕这个暴脾气,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然而,为了孩子的发展,朕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忍啦。
虽然要被时迁气死,但是朕也不敢发脾气,生怕时迁真的放手不管,朕只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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