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看着搅拌机,气定神闲道:“看不出来。”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能感觉到阴寒之意,但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就是个单纯死过人的东西。
“这个水准也敢来?”老头脸板得更死,“也不怕丢了你祖师爷的脸。”
他再一蹬,却不是蹬的秦郁,而是他怀里的小鬼:“还敢养小鬼,尽学歪门邪道,真本事倒一点没有!”
秦郁皱眉,刚想开口,却发现旁边阴影里的严老板神色奇怪。
而老头一摊手,身后唯唯诺诺的徒弟就捧给他一只刻满了铭文的木钵,顺便歉意地看一眼秦郁:“你不要介意,我师父脾气不太好。”
“阿角!”
老头瞪徒弟一眼,把木钵反扣在干枯的手心,另一只手就有节奏地拍打玉钵,发出沉闷的低音,秦郁捂住了小鬼耳朵。
老头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解——”
只听一声巨响,面前的砖墙竟然裂开来,周围瞬间阴凉下来。
秦子杰打了个寒颤。
“潭居士,为什么解开封印?”严老板退开几步,诧异地问老头。
老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封印的人还算有本事,起码封得住,但是却没考虑这里没有人气,只死死限制住里面怨气,只会发酵变得严重。”
“要真正解决这东西,反而不能封死,得给个小口子。”老头道,一边走进去将木钵反扣在地上,他就地盘腿坐下,每拍木钵一下,就有淡淡的金光亮起。
“秦,难受。”小鬼捂着耳朵,不高兴地皱眉,“我……去那边等你。”
“你自己可以吗?”秦郁低头问,“让秦子杰陪你一会。”
秦子杰“哎”一声,小鬼焉头焉脑地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金光带着佛性如同水中涟漪,随着拍击声荡开。
严老板靠近秦郁,低声问:“他怎么突然出去了?”
“严老板何必明知故问?”秦郁看着那金光的中心,老头确实有一套法子,那股凝结的血腥味在消散。
严老板摸摸鼻子,爽快道:“秦大师果然通透,不知道你养的那玩意究竟是个什么?”
对方不找看上去更厉害的潭居士,反而与自己闲谈,意图很明显,潭居士太正直了,恐怕他养的那玩意拿不出手叫人去看。
秦郁也乐于咬钩:“那您养的又是什么玩意?”
“商人嘛,总是信这个的。”严老板笑道,“我图财,您图什么?”
“我也图财。”秦郁眯起眼道,“严老板有话不如直说,我本质上也是个商人,做的是给钱办事的行当。”
严老板亲切地拍拍他后背,刚想说什么,却见潭居士猛击一下木钵,金光大盛,然后一切风平浪静,那股遗留的怨气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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