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安德拉耳边,低声道:“不,会舒服的。”
爱抚也好、疼痛也好,都会舒服的。
他只是需要确定对方真实存在,需要两个人互相掌控和支撑。
“原谅我吧,这次。”秦郁笑起来。
安德拉为他的笑容走神,却突然睁大漂亮的黑眼睛,哆嗦着发出闷闷的尖叫。
……
第二天,最近的走市。
安德拉把自己整个人藏在兜帽里,生着闷气,直直往前走。
秦郁松松拽着他手腕,带着点笑:“别生气了,我错了。”
“但是,那是互相爱着的人都会一起做的,那只是两个人互相安慰,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德拉闻声猛地把兜帽往下拉,挡住整张脸,闷声闷气道:“……我正在生气,你不要和我说话。”
“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不要生我气。”秦郁把他往旁边人少阴凉地方带一带,帮他取下兜帽,假装没看见对方发红的耳尖,“难得遇到走市,圣殿的人也没有追回来,好好休息一下……有很多稀奇的东西,你可以看看。”
走市是帝国北方特有的,北方经济不发达,村镇零散,就形成了流通于交通要道的流动集市,往来人员杂乱,天南地北的东西和消息都有。
安德拉看着地面,踢了路面的小石子一脚。
昨天秦郁连骗带哄地让他讲了为什么觉得是要吃人,等他迷迷瞪瞪讲了自己那天看见的事情,对方就抱着自己笑到发抖。
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懂不是挺正常的,秦懂那么多才奇怪。
安德拉气鼓鼓又凶巴巴看秦郁一眼。
秦郁莫名被瞪,伸手包住对方热乎乎的脸颊搓来搓去:“干什么,又瞪我,和个小水壶似的。”鼓着腮帮子下一秒就要噗噗噗吐出热气来。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到,有点愉快地勾起嘴角。
安德拉把自己的脸从对方魔爪里救出来,对方的笑容是越看越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踮起脚一头槌撞上去。
一声闷响,两个人捂着额头面面相觑。
安德拉自己都有点懵,秦郁更是哭笑不得。
“咳,嗯……我的脑袋不小心撞上去了。”安德拉转开头,又小声嘀咕,“谁叫你要笑……不能怪我。”
秦郁此刻想笑不能笑,只好抿唇憋住唇角上扬的幅度,隔了一会勉勉强强道:“那就是脑袋的错了,不能怪安德拉……噗,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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