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顾叹了口气,把糖推回去,“不是顺路。”
“那是什么?”余成宋把糖放嘴里,舌尖一裹,“你要说是见义勇为我肯定得跟你打一架。”
“如果我说是顺手……”
余成宋扳了扳手指,“咯嘣”一声。
殷顾强忍着没笑出来。
这时候如果他笑了,那么余成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跟他打起来。
“不是顺手,”他纠正自己,想了想,抬头,认真地问:“怕他们打你脸算么?”
“这是什么神奇理由,”余成宋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夸人的水平真高,我都不生气了,我知道我帅得惊为天人,你可以再换个理由么?”
“可以,”殷顾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过了好半天,皱眉说:“没想出来。”
“操……”余成宋没绷住乐了,“你他妈,神了。”
殷顾也笑了,靠在墙上:“真的,本来想直接回家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过去了,你现在让我说理由,我只能现编了。”
“可能是憋太久想动手了?你知道我有一些……暴力倾向?”殷顾给彼此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毕竟刚转学过来,跟哪个小团体都不熟,不好轻易动手。忽然发现一个送上门来的,‘我同桌能打得过,那我也差不多了’,这种心态比较稳妥。”
“哦。”余成宋说。
说实话他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没再问,因为这不是最优解,但是是最合适的解。
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忽然帮你打了场架,理由谁都说不出来,那就让它说不出来吧。
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
“其实……”殷顾突然开口,打断了余成宋的“直”,“真要说理由的话,深入剖析一下,我应该是不想让一个难得能看得顺眼的同学出事儿吧。”
“毕竟我挺不容易看人顺眼的。”
余成宋也看着他,足足顿了半分钟才说:“你……什么品味,看我顺眼?”
其实他震惊的是殷顾居然可以把话说破,按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殷顾应该是那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十分也只会说出五分,剩下五分藏到天荒地老的人。
这么活着虽然容错率超高,但是挺累的,无时无刻都在压抑自己的本性,所以他不这样,他随意,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啊,他就是这么地向往自由。
我是一只自由的蝴蝶……
“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殷顾说,“不过眼缘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在班级门口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居然有同类’。”
居然有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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