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璆直勾勾盯着盛明安,听见他说:“我们现在是朋友。我不会不管你。”
——盘旋着心脏的毒蛇蓦然闭上了眼。
为首的打手脸色阴沉,命令手下去抓盛明安轻轻打一顿就行,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尤其盛明安一身名牌货显然家世不好惹,还是别惹事为好。
接着他就提钢棍准备亲自打断陈惊璆的腿。
陈惊璆声音沙哑:“盛明安,走!”
盛明安回头喊:“兄弟们,出来办事!”
话音一落,身后突然蹿出十来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手里还拿刀扛板凳的男人,齐刷刷站在盛明安身后以他马首是瞻。
众人一惊。
“这娃没爹没妈,天天出去打零工赚钱养他姚姨,性格孤僻了些但为人孝顺,不至于打残他、毁他一辈子吧。”住五楼的工头站出来指着陈惊璆,对打手说:“朋友,亏心钱少赚。”
为首的打手正评估双方实力,握紧钢棍狠狠心就要赚这笔亏心钱!
那头盛明安冷静地说:“我录了像,报了警,警察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你们敢打断陈惊璆的腿,我让你们有钱赚没命花。雇佣你的人权势再大,他也保不住你们。”
停顿几秒,他继续说:“不相信的话,打开手机点开任何一条新闻推送看一看就知道我的底气。”
打手将信将疑,拿出手机点开新闻推送,看完脸色陡然剧变:“盛明安?!”
“是我。”盛明安说:“以我现在的名气,只要我随便找家媒体说点什么,曝光几位的照片,我想没人能保你们。还有,你们大概不知道,国家院士想收我做学生,就是视频里的‘沈老’。”
国家院士——
那是学术界的大人物,而华国学术界和政界牵从甚密,顶级学者更是拥有和上面直接对话的权利。
如盛明安所说,牵扯出国家院士,即便是十个陈天鹤也不能保住他们!
打手们面露难色之时,筒子楼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响亮,逐渐逼近。
为首的打手最终放下钢棍,低头看了眼陈惊璆说:“算你走运,狗崽子。”言罢照着他伤处狠踢一脚,挥手命令:“我们走!”
陈惊璆紧握拳头,指甲刺破掌心,透过血雾一一记住所有打手的面孔,垂下的头发挡住他眼里刹那间蔓延的冰冷杀机。
打手们走后,盛明安对前来帮忙的工人们道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工头赶紧挥手说:“要不是你提前预见津州高架桥会坍塌,阻止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我们工地估计得停工,大家可能都拿不到工资。”
盛明安讶然:“工地?”
工头:“那两辆侧翻的牵引车就是运载我们工地的建筑材料!”
居然这么巧?!
工头乐呵呵地领着工人们回去继续睡觉,而警车停在门口,警察上楼录口供。
彼时,盛明安扶起陈惊璆,一边帮他递纱布棉签和水,一边帮忙补充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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