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兔兔。”啾啾隽味一笑,拖长尾腔“哦”了又“哦”,一个劲儿窃笑,然后捂住上扬的嘴角一溜烟跑了。
哮天兔迷了攒儿,微仰头问枝叶繁茂的梨花树:“这小奴哥,是爱上我了?”回应他的是一团带尘落叶。
李随珠见二人相处的情形,颇有当年自己与萧次君相处的感觉,那会儿她不择手段接近萧次君,主动撩拨他,不想最后把人给搭进去了,说起来欲哭无泪。
因啾啾没有常理的问话,哮天兔心烦意乱,不停地猜啾啾是不是喜欢他,反正没猜出来,倒是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劈里啪啦的。看见远处提步欲走的李随珠,他想到一件要事,喊住她,连忙跑过去。
李随珠稍顿脚步,立在原地,等哮天兔自己过来。他一停下脚,就从袖子里拿出七八个用纸叠成的方胜儿,其中一个被拆开,里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哮天兔说:“我昨日在客房的柜子里发现的,额……好奇,拆开来看了一下,是你夫君写给你的信,我看这些方胜儿叠方式相同,应当是出自同一人手,猜里面也是写满了东西,便就没看了。”
李随珠疑惑地接过,先看了被拆开的方胜儿,里头写道:
吾妻随珠,套话不叙。
烽起四方,战事临b,离家不得已。每番家离去,别意绕心,黑夜偏长,忧今一别断难重聚,是永别矣!
骆驼归期苍穹不知,而将士归期,凄凄惨惨苍穹来定,吾不敢夸口许也,愿盼来岁胖子年,吾不负团圆夜。
倘若吾蹈不测,大凡寿数弱,不能与汝尽世儿厮守,毁烛下所订终身之约,误汝半世青春。
早难道夫一死,妻守寡坐功,拘廉拘耻,改蘸惹訾议,但问青春几度?都闲事!都闲事!勿守寡,勿坐功,所事儿则故自由。倘良人有疼热,与之伴后半梢矣。
命数难料,恐尽时无能留断头话。先将遗书折为方胜儿,愿无拆开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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