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该旧疾当愈,杨梦却恍如变了一个人,19岁的女孩,神思恍惚,再没有之前的开朗和笑脸。
华落欢约她到情人湖见面,问她:“杨梦,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
杨梦突然簌簌落泪,“落欢,我怀孕了。”
华落欢大吃一惊,“怎么会怀孕,你们,没有做避孕措施吗?”
杨梦啜泣着摇头。
华落欢不明就里,又问:“是他想让你给他生孩子?可你大学都还未上完,怎么生孩子?”
“他没想让我给他生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戴套……”
华落欢都要骂出人渣这两个字了,握紧她的手,“那他知道你怀孕了吗?你们打算怎么办?”
杨梦啜泣不停,“他说他工作很忙,让我自己去流掉……”
华落欢再也忍不住爆出粗口,“人渣!”
“杨梦,你不要再和这种人来往了,分手吧……”
杨梦呆了好一会,却突然说道:“可我还是很爱他,我离不开他!而且除了这件事,他对我其实很好的,他有给钱给我去流掉孩子,他说他会照顾我……”
华落欢难以置信,“怀孕流产很伤身体的!杨梦,是因为他不负责不戴套才令你怀孕,你觉得他这样都算对你好?”
杨梦却摇摇头,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叫我吃避孕药,我会吃避孕药……”
华落欢无力,“你怎么……”她说不下去。
半个月后,华落欢接到付子时的电话。
“阿欢,有没有想我?今天回家吃晚饭。”
华落欢语气浅淡,“我没空,不回了。”
付子时轻易听出她的异样,“阿欢,你不开心?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有点累,回去太远了,不想回。”
“阿欢,你没有跟我说实话。”FаdīаnⓧsⒸΘⓜ(fadanxs)
华落欢顿时有点暴躁,“那你稍等,我现在出来。”
付子时等她上了车就握住她的手,端详她突然疏离的一张小脸,“阿欢,遇到什么事?”
华落欢看住他,不知为何,心里总莫名觉得他和杨梦的那个人渣男朋友其实是同一类人。
“前些天我一个朋友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陪她去做了人流,幸好发现的及时,对身体的伤害没有去到最大,但也很危险。”
付子时不安地皱紧眉,“阿欢,”
“我朋友的那个人渣男朋友从不戴套,说不想和她隔一层橡胶膜,所以她才会怀孕。”
“阿欢,”
“可她还是很喜欢她男朋友,不想离开,那就是斯德哥尔摩症是不是?我朋友一开始是被那个人渣诱奸的!”
付子时心头凛冽,缓缓问她:“阿欢,你想说什么?”
华落欢一字一顿问他:“你说你和那个人渣是不是同一类人?”
付子时倒吸一口冷气,静静地看着她。
驾驶位上的江毅这时忍不住插话,“华小姐,你怎么能把阿时和那种人联系在一起,阿时对你的好,我们有目共睹,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
华落欢不再和付子时对视,她转正身子,淡淡道:“我朋友那个人渣男朋友一开始也对她很好。”
她由接受他到疏离的态度让付子时空前地感到恐惧,对失去她的恐惧。
他再也坐不住,拨过她的脸,恳切说道:“阿欢,我知道你还对我最开始让你签下协议耿耿于怀,但我是真的太爱你,才不得不做了那件事,你忘记它好不好?我说过的,我会对你很好,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阿欢,你相信我。”
华落欢看着他,眼里闪现一小簇希望光芒,却又明知他不肯答应,樱唇张合几下,眼中明明灭灭,终于还是启齿,“我们的关系太不平等,我们的开始也太过不堪,那份协议……”
付子时撤回捧她脸的手,心中难免一冷,说道:“阿欢,我做这么多事,只是希望你喜欢我,爱我,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不可能放你走。”
此时的华落欢其实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她只是想要一份平等又纯粹的关系,那是她的向往,所以每一次她发现自己对他动心时,她都会同时想起那份协议,那像是一个屈辱的提醒器,嘲讽她轻而易举的屈服。
她又转正身子,淡漠道:“是,从我签下协议,我就是你的。”
付子时太无力,“阿欢,”
华落欢转过脸看他,轻浮地笑道:“那现在要不要接吻?我知道付总最喜欢吻我。”
“阿欢,”
华落欢突然主动吻住他,甚至撬开他的唇齿,探进舌头纠缠他的。
付子时感受到她自轻自贱的讨好,那比最开始她将协议扔他脸上主动吻他时的愤怒让他绝望太多。
他呼吸急促推开她,默看她一会,然后放手,朝江毅说:“江叔,掉头,送阿欢回学校。”
不夜城酒吧办公室里。
付子时对刘大同说:“我要那个人渣以后都不出现在我们酒吧。”
顿了顿,补道:“最近风声紧,不要夺他的命,让他长长教训,学学尊重女性就好。”
刘大同满脸亢奋:“我亲自带人去,打断他的腿!”
付子时总算冷静下来,“你别亲自去,找两个脸生的,让他们别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动手。”
但叁天后不夜城酒吧后巷出现一具尸体,死者正就是杨梦的人渣男朋友。
谢淼为此被请进警局谈话,不夜城闭吧一个星期。
刘大同更因被指控教唆他人谋杀而被警方拘留。
这是付子时自复仇开始遭遇的第一个重大挫折。
付子时冷笑,心知是周卓士一方的报复,但这难不倒他,他有巧法,很快就给刘大同编排好不在场证据,救出刘大同。
这晚刘大同大声骂操他大爷的,“赵集那狗日的竟敢搞我!”
付子时淡淡道来:“消息泄露,我们酒吧里有他们的人。”
刘大同:“时哥你是说指控我的那个服务员?操他大爷的,污蔑我,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付子时:“你刚出来,先放他一马。”
又对谢淼说:“淼淼,你排查一下酒吧里还有没有他们的人。”
谢淼很快应下来。
付子时将目光投远:“周卓士终于坐不住了,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有更多动作,你们要比以前更谨慎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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