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舒宁、蔡琴帮他夹过几次肉、排骨等,试图让他不要拘束,然而一段时间下来并没有改变殷明铮安静的习惯。
舒宁逐渐发现了问题,换位思考,理解殷明铮的心情。
吃完饭,舒宁溜进厨房,对正在洗碗的蔡琴道:“蔡蔡,以后不要一直给殷明铮夹菜行吗?”
蔡琴在水龙头下冲盘子,闻言诧异,“咋了儿子?”
舒宁站在她身边,拿起海绵团帮蔡琴洗碗,“妈,你越那样做,殷明铮越拘束。”
“为什么?”
“因为你对他越客气,越提醒他只是个客人。”
蔡琴一怔,“真的?”
“是的。”舒宁将洗好的饭碗放进蔡琴的洗碗槽里,“咱们去东北奶奶家过年,那边我几年没去,不熟悉,他们一会儿切水果,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坐在椅子上又问我冷不冷,吃饭一直给我夹菜,问我吃饱没有……说句实话哈,妈您别气,当时我挺烦的。”
“也很不自在,我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可什么都要来问一下,我做什么都不自在,吃饭也吃不自在,时刻都在等着说谢谢,挺累的。”
蔡琴沉默。
舒宁:“妈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蔡琴也是几年才跟着舒爸爸去一趟东北,对东北的婆家人也不熟悉。
“你这么一说我懂了。”蔡琴吐出一口气,“行,以后不会再给殷明铮夹菜,就把他当你,一视同仁。”
“好嘞,爱你哟蔡蔡a~”舒宁帮她把碗洗干净,收拾好,“我去跟爸说。”
“小调皮鬼,快去!”
舒爸爸正在书房里搞鼓账目,舒宁敲门,门打开,舒宁进去和他如是说了一通。
舒爸爸表示知晓。
舒宁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殷明铮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红绿两色让舒宁忽然想起一件事,“明铮,你能看到上面的颜色吗?”
他很担心,连颜色都看不见的小孩玩期货,比他这种小白还要韭菜吧,估计进去就被割了。
殷明铮稍稍转过头,“我不看颜色,只看数据。”
虽然知道殷明铮是天才,但舒宁依旧担心,总感觉玩股票期货就像玩赌博,尝试着说服他,“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挣钱?散户都是韭菜,这样说吧。机构大庄家早就知道讯息,有很多人为他们打工,我们散户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和几百个人拔河,谁输谁赢不言而喻。”
他被股市深深伤害后,看了很多股市有害的文章,从此金盆洗手,再也没碰,因而担心小反派。
殷明铮眨眨眼,“智力的比赛,并不是靠人数就能解决的,相反人数太多,观点不一,反而会干扰主脑的判断,我一个足以打败几百人。”
我一个人足以打败几百人。
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是一件客观确定的事,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舒宁震惊,小反派如何能用这种口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至于信息……”殷明铮关掉主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窗口,每个窗口分布着曲线、数据、报告,舒宁看一眼就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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