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阮内心有些挣扎, 一方面他坚信自己的义父不会害自己,另一方面又为了自己亲眼所见所闻而对过去十几年接受的教育而产生怀疑。
容真真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终于肯睁开眼。
他身下躺着的被褥轻软柔和,感觉上应该是丝绸锦缎,顶上是雕花琉璃顶,四根床柱上还缠着金丝挂着纱帐,看着就很有异域风情。
“阿阮?”容真真看到床边坐着的人,见他脸上挣扎隐忍,突然心中有些担心。
燕阮抬头看他醒了,眼中划过一丝释然,却又很快的板起脸,冷酷的说道:“放肆,在这里,你没有资格称呼本座的名字。”
容真真笑了笑,又道:“那我叫你什么?教主大人?”
这样又好像有点生分,燕阮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容真真看他一身红衣面容俊美妖冶,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忍不住说:“阿阮,你真好看。”
“我第一次在山里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原来小阿阮真正长这样啊。”
燕阮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容真真这样夸赞很合他的心意,“盟主眼界甚高,本座可不敢当得这一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容真真半是宠溺的抱怨,“我对小云好一点你也生气,夸你你也不高兴,那你想我做什么呢?”
燕阮有些恼火,但他又觉得自己找不出为什么不高兴,想了半天只说道:“你现在只不过是本本座的阶下囚,既然醒了那就滚下床跪着!”
“可是我的伤口还疼呢。”容真真说话都有些虚弱,“你那一鞭子打得我可疼了,你要不要看看?”
燕阮想起刚才处理伤口时看到的那渗血的鞭痕,眼神有些松动,“你若不是不肯听话,本也不必受这份罪。”
“我是真不知道叔父在哪。”容真真无奈,“我也想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当年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不能白白的给人背锅吧?”
燕阮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其实他也知道容真真大概率是真的不晓得容玉的去处,他沉吟一会儿又道:“那容玉退隐前,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真没有。”容真真诚实的回答他,“我骗你就是小狗。”
燕阮轻哼一声,轻声说道:“你本来就是狗头盟主。”
看他心情似乎好了点,容真真也笑起来:“阿阮,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燕阮看向他,默默地等他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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