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释意后知后觉地赶紧拦住苏骄的手:“你干什么?”
苏骄看着他,手却从简释意的手心里抽出来,固执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简释意的手背上。
像一只固执己见的猫。
“你……手好热。”苏骄呆呆地看着简释意的手,他甚至用柔软的指腹蹭了蹭简释意手背上的青筋。
简释意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了两次,他中了蛊似的凑近苏骄低垂的长睫:“苏骄,我问你,你也对我……”
“当当”两下,侍酒师敲了包厢门。
简释意赶紧把后半句吞回去,正襟危坐地像个正经人。
“请进。”
尽管侍酒师提前被“友情告知”包厢里可能打过架,但开门进屋的一瞬间还是吓到了。
包厢连墙上都溅上了大片的红酒渍,另一面的鸳鸯戏水彩绘门也被泼上了一把淋漓的红酒,两只鸳鸯披着暗红的水珠交颈而卧,如同倒在血泊中的一对俗色爱侣。
“客人……这是您要的红酒……”侍酒师比较年轻,又听说这包厢里的客人身份不一般,顿时有些瑟瑟发抖。
简释意点点头,叫他过来:“给他……”话音未落,苏骄便靠上了简释意的肩膀,他脸朝着简释意的胸口,就像是要往他怀里钻似的,简释意僵了一下,手扶住苏骄的腰。
苏骄并没理会简释意趁机又占便宜的手,声音带着轻软的醉意,他说:“别让他……看我。”
简释意心尖一颤,胸口像是揣了头鹿猛地撞了一下胸膛,撞得他一惊,赶紧摆手:“那什么,你赶紧走,我自己来。”
侍酒师吓了一跳,犹豫着嗫嚅道:“可是……醒酒……”
简释意抬手遮住苏骄的侧脸,眼神像是护食的大狗:“倒醒酒器里就行,快点。”
侍酒师赶紧倒酒,擦了桌子摆好酒杯,以职业生涯最快的速度撤离现场。
他觉得自己再多呆一秒,那位年轻多金的大帅哥就会怀疑自己是要跟他抢怀里的人了。
门关上,苏骄立刻推开简释意,拿过醒酒器就往杯子里倒,毫无章法地倒了个半满。
简释意正在悄悄流连刚刚手上的触感就被苏骄准备再次一饮而尽的壮举吓得变色。
“别别!你要自杀啊!”简释意抢救下了那杯红酒,赶紧给自己匀了一半。
即使这样也多了,依然不合简大少爷喝红酒的礼仪。
但简释意已经顾不上礼仪不礼仪了,他刚倒完苏骄就端起杯来把剩下的酒喝了。
“……”简释意只抢救下了一只空杯子。
“苏骄……你知道你一杯倒吗?”他赶紧拉住苏骄再次去拿酒的手把他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正视他:“……别喝了!!”
但显然已经为时已晚,苏骄深黑色的眼里已经软如春水,他脸颊上飞上一抹夕云色,两边好看的眼角各曳出一道堪称妖冶的红。看得简释意心口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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