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坐在窗前的书桌椅子上背对他,微扬脑袋枕在红木椅子的靠背上,手里把玩了一盏酒杯。
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房间宽阔明亮,中式复古的格局尽显着低调的奢华,安歌松散的姿态自然地融入奢华的氛围中,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贵气。
也是程季皓从第一天进入这个家开始,最为嫉妒的存在。
程季皓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朝前走去,说:“这是上一季度公司的财务报告”
程季皓带着笑意的话语突然顿住,他看到了安歌面前摆了一瓶酒。
是白兰地。
跟他昨天让齐明宇送给安歌的那瓶一样。
也跟昨晚齐明宇他们喝的那瓶一样。
到底那一瓶是他加过药的。
程季皓刚刚平稳下来的心‘突’地又跳了起来,笑意将在脸上:“小歌,你你怎么在喝酒呢?你哪来的酒?”
“这酒啊。”
安歌扬着脑袋冲他笑了,弯下眉梢细长锋锐:“好像是表哥昨天给我的吧。”
“哦对了,还是你让表哥给我的呢。”
他拿起酒瓶在程季皓眼前晃了晃,而后倒出一杯,递给程季皓,说:
“我结婚了,要离开这个家。以后我爸妈以后都拜托季皓哥照顾了。”
“来,我先敬季皓哥一杯。”
他语气恳请真诚,像是在真心感概道谢。
程季皓完全没有想到他只是给酒里下个药设计安歌,却没想到会自己一晚上担惊受怕没睡着,现在又让他
他慌忙接过酒杯,说:“大大白天的,咱们这么喝酒安叔肯定又要生气。”
又下手去抢酒瓶的时候被安歌一把纂进手里。
“今天不一样,我结婚第二天,又要离开家。”安歌反问:“季皓哥不愿意喝是不愿意帮我照顾爸妈么?”
“我”
程季皓语塞。
“那好,我替季皓哥喝吧。”
安歌不等他回答,又捡起一只酒杯满上,捏着往唇边送。
“别!”
程季皓立刻握着他的手腕。
如果真的是他下/药的那瓶,安歌喝了在家里出现异常,安叔静姨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瓶酒,怎么酒阴魂不散了呢!
程季皓恼怒地想着。
安歌垂眸看看程季皓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意味深长地问:“季皓哥,你怎么了?我只是想感谢你而已,季皓哥不想领情么。”
几年的职场经验,酒桌上劝酒那套说辞安歌早就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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