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这样,她现在住在应府还算自在,财务状况也很良性。江嘉染觉得有必要跟方齐解释一下,收收他这操心的毛病。
也不需特地跑一趟,江嘉染想了想,觉得可以写封信。要是小道童再来,就让捎回去。
江嘉染想到便去写了,话语用的随意,但相关之事也说的很明白,他看了就知不是什么托辞。
写完后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添问了几笔。
大郢朝的疆土江嘉染并不是很熟悉,原主也没去过更远的地方,脑海里的印象自然模模糊糊的。
她一直在想着,若之后寻到机会离开了京城,该先往哪处府县落脚比较好。
这样的古代环境,取暖不容易,冬天要是太冷肯定很难捱。她是有意往南走的,但仅靠一个方向肯定也不行。
这事一时也没什么人好问,不如趁此问问方齐的意见。
他住道观见识的多,怎么想都肯定要比她清楚。
江嘉染写好信后,交给春枝时,玉儿还在旁迟疑了一下。
这样书信往来总觉得有点不妥当,虽然是个道士。
少夫人好不容易和楼少爷关系近了一些。
春枝收好了说:“就是一封信。”少夫人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呀。
江嘉染点头道:“一封问道信,不避人。”
这样说也是,玉儿应了声,和春枝一起退下去了。
太久没碰毛笔字,这么写一写还有点手酸。江嘉染推门出来伸了个懒腰。
余光瞥到了檐下挂着的那盏灯。
是上回看灯会最后买回来的,里头的烛火早熄了,只不过这灯做的造型别致精巧,所以就一直挂着作装饰。
江嘉染盯着瞧了半晌,皱起眉头视线又往院子的另一边看了过去。
隐隐记得,她似乎也在应照楼的房前看到挂了这种灯。
那天回来时她买了两盏灯,只细微纹路不同,是一对的。另一个给栗儿拿走了。
虽然没了院墙的隔断,不过应照楼的地盘,她还是不怎么过去的。在她眼里,就以曾经那堵墙为线,默默在心里分出个楚河汉界来。
他别晃悠来她这就最好了,又怎么会主动过去。
省得应大佬又想到点什么来耍她。
上回还是栗儿在那边喊她,她才过去了一趟。无意中就看见应照楼的房门前挂着那灯。
江嘉染往虚空的分界线那里挪了挪脚步,抬头看看她这边,又伸着脖子往应照楼那儿瞧了瞧。
两灯相对挂着,像极了情侣款。
江嘉染眼角轻抽。这就很尴尬了,小栗儿把灯给应照楼了怎么也不同她说一声。
她几步小跑回了自己房前,又进屋去搬了张小凳出来,踩着伸手把灯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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