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楼话说完,就转了回去,压根不管他的话在身后炸了一地鸡毛。
沈芳憋屈得不行。
培训她倒是想做啊,但前一个猎场,真的是时间不等人,那个猎场完了,没让他们喘口气,第二个猎场就来了。
再说,个个猎场不同,情况十分复仇,揣摩猎场规律,比高考押题还难。
刚摸捋出点以为是可以保命的玩意,到了下个猎场,却成了杀手锏。
这他妈谁敢乱教?
如果有这样能让人活命的培训班,她也想上一上。
她在猎场里苟活到现在,基本靠进场后的随机应变,然后副本下得多,见得多,也就比常人敏感一些。
经验不是一点没有,问题是这小子一来就交辞职信,压根不给她传授经验的机会好么?
想弄死顾小风?这话传到上头去,顾小风没掉一根毛,她已经可以去死了。
沈芳瞪着前面姜楼比顾小风高出来的一截后脑勺,一边腹诽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坏,一边闷声道:“小哥,你挖人还诽谤拉踩,不厚道。”
姜楼话少,在火车上三天,基本当沈芳空气,不怎么搭理。
这会儿听了沈芳的话,同样不回话,只不屑地低嗤了一声,嗓音冷得很。
“……”沈芳更郁闷了。
顾小风这件事,搁到别的地方,都是他们不占理,但他们单位特殊啊。
当公务员,吃国家发的粮,为人民办事,是他们天职,真没那么多个人乐意还是不乐意的说法。
如果姜楼怼她,她还能怼回去,结果人家一副你说的都是放屁懒得搭理你的样子,能把人活活气死,别人还打不回去。
顾小风扬眉,这家伙还真自带气死人不赔命的技能。
他在部队的时候,遵循两个字——服从。
上头给他指派任务,基本不会征求他的意见,都是直接委派。
遇上特殊任务,甚至不会提前告诉他任务内容,要到了地方才被告知要办的是什么事。
因此,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送进猎场的事,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闹着辞职,纯粹是不想干死人的活。
但他毕竟年轻,还有年轻人的棱角,被人当枪使,多少还是有点怨气,见姜楼塞了一个大鳖给沈芳吃,还是觉得挺爽的。
顾小风从小到大,最不需要应付的就是人情世故,平时做人全凭心情,这会儿觉得爽,也笑了出来。
沈芳一口气不上不下,只能自我消化,然后化愤怒为力量,给顾小风临时恶补猎场‘知识’。
“双黄蛋,我们只遇到过两次。我一次,老郭一次。我进那次是一个猎场里有两个阵眼,打掉两个阵眼,才能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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